白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有些焦虑和无措。 目光涣散地望向殿角那盏将熄未熄的宫灯。 烛火在他眼底跳动,映出一片空洞洞的亮。 祁蘅早就已经疯了。 不是那种歇斯底里的疯,而是更可怕的,清醒地沉溺在自欺欺人里的疯。 “那年冬天……”他开口,声音轻得像梦呓,“你说不想去祈泽的府里,我……我如果不让你去,就好了……我当初是不是疯了?我怎么会把你送给别人?因为我觉得,你不会走的。” 祁蘅手指在袖中微微痉挛,像是在虚空中想要抓住什么。 “好多事,好多事朕都做错了,能不能让朕回到过去?” 殿内静得可怕。 祁蘅整个人陷在阴影中,只有一双眼睛亮得吓人。 他忽然低笑起来,笑声里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 “阿余怕冷……朕知道,朕永远给她多备了件斗篷的……只是从来没有送出去……因为我怕你会……恃宠而骄,就故意装着藏着……” 月光偏移,照亮了屏风一角,但他又往后缩了缩,一丝亮都怕,怕看清自己的狼狈。 还是在黑夜里好,一片灰暗,他可以想象自己还在过去。 祁蘅就这样蜷缩在阴影里,身影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