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圃里的艾草抽出嫩芽,与田垄间的桑苗相映成趣,几只蜜蜂在其间飞舞,嗡嗡作响。 南阳学宫还在建造,建议搭建的学堂里,华佗带着两个药童在课堂上演示针灸铜人,那铜人是特意请巧匠打造的,朱砂标出身上经络穴位,红痕鲜艳。 底下坐着三十多个弟子,有须发半白的老郎中,脸上满是虔诚与求知欲;也有十六七岁的郡县小吏,眼神中透着对新知识的渴望,手里都捧着李繁命人赶制的《伤寒杂病论》抄本。 张仲景用半个月时间增补,比之前的竹简本多了三卷杂病论治,字迹工整,墨迹清晰。 “凡刺之法,必察其形气”,华佗持针手稳如磐石,针尖悬在铜人膻中穴上方,“若遇疫中喘促者,先刺此穴三分,力道需拿捏精准,再灸关元,气通则活。” 他忽然指向后排一个穿粗布短打的年轻人,“廖化,你来试。” 一位称职的将军,岂能仅仅擅长执剑舞枪,瘟疫之后,李繁强令其来郡学接受轮训。 廖化脸颊涨红,站起身,因动作过急,带起一阵风,此刻捏着银针的手微微发颤,手心已沁出细汗。 张仲景在一旁温言提点:“凝神,意随针走,不必紧张,就如平日公堂审案一般。” 廖化深吸一口气,定定神,缓缓将银针向穴位刺去。银针入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