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突然像被一只手攥住了。 照片上的背景、姿势都和我记忆里的一样,蓝布背景,礼帽挂在墙上,我穿着宝蓝色的旗袍,可脸不对。 不是我的脸。或者说,不完全是。 我的眼睛,我的鼻子,我的嘴,可组合在一起,却透着股说不出的诡异。尤其是眼角的弧度,嘴角的纹路,都带着种不属于我的哀怨。最让人毛骨悚然的是右耳后的那颗痣,照片上的痣比我实际的大了一圈,边缘泛着青黑色,像枚正在腐烂的果实。 我把照片翻过来,背面用铅笔写着行字:三月初七,忌红衣。 这行字的笔迹很眼熟,像极了我自己的。可我明明没写过。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我把照片塞进抽屉,却怎么也关不上。抽屉里像是卡着什么东西,硬邦邦的,摸进去一看,是个小小的相框,里面的照片正是橱窗里那个穿旗袍的女人。 可今天再看,她的表情变了。不是昨天看到的半笑,而是咧开嘴在笑,嘴角咧到耳根,露出两排细小的牙齿,牙齿缝里塞着点红色的东西,像撕碎的布。 更恐怖的是,她的眼睛在动。不是照片反光造成的错觉,是真的在动,瞳孔跟着我的动作转,仿佛照片里的人正隔着纸盯着我。 我抓起相框想扔出去,手指却被相框边缘划了道口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