窜和记者们的疯狂围堵,在宇文殇那架倔强地拼完最后一条咸鱼尾巴的无人机晃晃悠悠飞走后,暂时告一段落。空气里还残留着汗味、香水味、闪光灯灼烧的焦糊味,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旧纸张的尘埃气息。 陆子昂拉着张明宇,像两条滑溜的泥鳅,艰难地从人潮缝隙里钻了出来,直奔停车场那辆宇文殇不知道从哪里淘换来的、漆面斑驳得如同得了牛皮癣的五菱宏光。 “砰!”车门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喧嚣。张明宇紧紧抱着那个装着父亲遗物的旧帆布包,小脸依旧煞白,但眼神却亮得惊人,像燃着两簇小火苗。他小心翼翼地从包里掏出那张被揉皱又抚平的值班表复印件,指尖划过父亲的名字,微微发颤。 “师父,我们现在真去找那个404?”少年的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的亢奋。 “废话!”宇文殇一巴掌拍在方向盘上,拍得喇叭发出一声垂死的呜咽,“地址呢?林绾绾那妖女就说了个尾号404,上哪儿大海捞针去?总不能挨个工位掀人衣服看工牌吧?那得算骚扰!” 陆子昂没理宇文殇的聒噪,他靠在副驾驶布满油污的椅背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那张泛黄的原版值班表。粗糙的纸张边缘,带着一种跨越时光的刺痛感。林绾绾那句“爱在工牌里藏秘密的首席工程师”在脑子里盘旋。藏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