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进后衙,没等那孔复扬凑上来报信,早有其余巡检拉着他把事情报了。 又有那跟辛奉相熟的,忍不住道:“老辛这回栽了,在外头辛辛苦苦跑这一遭,要是秦判官不护一护,恐怕这一回的功劳未必能落到身上不说,还要被申斥。” 但下头人到底没有秦解了解得清楚。 韩砺便问道:“究竟怎么回事?既是已经搜到了,叫人逃脱倒还好说,怎么会受伤?” 秦解神情甚是不满,道:“信上说是那吕茂奸猾,手狠心狠,依我看,多半也有那辛奉自己托大——此人一向行事粗莽,不肯照着规矩干活,又一门子自以为是,以为天上地下,只他一个会做事。” 他显然对那辛奉不满由来已久,此时得个由头,便抱怨起来。 “偏他又报了伤,而今在白马县养着,倒叫我连火都无处发去,还得安排人去接他的活!” 说着,秦解把手边文书递了过来。 韩砺伸手去接,又道:“辛巡检为人鲁直,或许莽撞些,若非实在无法了,但凡还有一口气撑着,都不会报伤的。” “不管那辛奉本心如何,又卖不卖力,眼下吕茂已然跑脱,今次他带队搜查,自是主责,我可以多为他说几句话,但是衙门里头答不答应,却是未必,到得最后,说不得还要落些责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