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微目光掠过他空荡荡的左手无名指——那枚常年做戏的婚戒,摘了。 她背脊笔直,视线淡淡扫过沙发上那群人,最后落回他脸上,语气平静,甚至带点讥讽:“季砚深,你打算在这儿跟我谈?” 谈什么? 霍祁、陆洲几个瞬间绷紧了神经,随时准备撤。 他们这圈人都清楚:季砚深的话如果是圣旨,那时微的话就是懿旨。 就算两人在打离婚官司,这帮兄弟心里也门儿清——季砚深指不定啥时候就又变回舔狗了。 现在闹这出,多半是故意作时微,气她死活要离婚。 季砚深唇角勾着笑,黑眸却沉沉锁着时微,嗓音拖得又慢又懒,“我不介意。” 时微心口猛地一窒,脑海里全是那张照片上顾南淮亲吻她的画面。 “怎么,你介意?”男人紧跟着追问。 尾音刚落,他仰头将杯中琥珀色的酒液一口灌下,玻璃杯“哐”一声重重砸在茶几上,震得旁边的酒杯都跳了起来。 “过来。”他下颌线绷紧,眼神带着不容抗拒的冷意,“给我倒酒。” 这话一出,陆洲几个差点呛着酒,面面相觑,心说:季哥这是真作死呢。 季砚深怀里的女人嘴角得意一翘,头枕着他胳膊,挑衅地斜睨时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