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水、汗味和过度消毒水的刺鼻气息,巨大的落地窗外,黄昏的余晖将停机坪上的钢铁巨鸟染成暗金色。喧嚣的人潮像浑浊的河水,裹挟着疲惫、离别和一点点对远方的期待,在值机岛和安检口之间缓慢涌动。 在这片嘈杂的洪流边缘,一群人显得格外扎眼。 他们大约二十来个,清一色的高档西装,熨帖得没有一丝褶皱,昂贵的皮鞋踩在光洁的地板上却显得有些虚浮。领带被不自然地扯松了些,精心打理过的发型透着一丝狼狈。为首的是个五十岁上下、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白人,正是财团在东南亚区域的高级副总裁,理查德·霍顿。此刻,他那张惯常带着倨傲的脸绷得紧紧的,嘴唇抿成一条苍白的线,眼神里压抑着火山喷发前的惊怒和难以置信。他身边簇拥着几个同样脸色铁青的高管,还有几个打扮入时的年轻女人,大概是秘书或助理,此刻都低着头,手指不安地绞着名牌手包的带子,昂贵的妆容也掩盖不了那份仓皇。 他们被七八个穿着深蓝色泰国移民局制服的人围在中间。移民官们面无表情,眼神锐利如鹰,公事公办地查验着他们递上来的护照和文件,动作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 “这不可能!”霍顿的声音因为强压的怒火而微微发颤,他挥舞着手臂,试图吸引更多人的注意,可惜周围赶路的旅客只是投来匆匆一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