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衣蜷在卧铺上,手中摩挲着从古堡带回的半片黑曜石。月光透过车窗洒在石面,那些细密的星纹仿佛活过来般流转,在她掌心投下一片幽蓝光影。 "三百年前的星图..."她喃喃自语,指尖划过凹凸的纹路,"比利牛斯山与祁连山的连线,当真能指向天陨之地?" 对面铺位的张骁正在保养青铜剑。剑身映着月光,将"持此剑者,当破虚妄"的蝌蚪文照得纤毫毕现。闻言他抬头笑道:"陈大学者也有算不准的时候?要我说,管他星图怎么变——"剑锋突然震颤着发出嗡鸣,在狭小车厢里荡开金属余音。 两人同时僵住。 陈青梧腕间的摸金符无风自动,细碎铜铃叮当作响。张骁翻身跃起,卸岭力士的夜视能力让他率先捕捉到车顶的异响——皮革摩擦铁皮的窸窣声,混着某种黏腻的滴落声,在车顶缓缓移动。 "三点钟方向。"他无声做出口型,青铜剑已如毒蛇吐信般刺向窗缝。 寒光破窗的刹那,黑影裹着血腥气轰然坠落。陈青梧甩出登山绳缠住对方脚踝,张骁的剑尖精准抵住咽喉,却见那人脖颈早已被利齿撕开,手中紧握的"蝰蛇"纹章沾满黑血。 "是余党。"陈青梧用鞋尖挑起尸体衣袖,露出臂膀上溃烂的十字形伤口,"看这溃烂程度,中尸毒至少三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