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桌前,脸色都阴沉得可怕。 "我有点乱,让我从头捋一捋……" 张秉文神色苦恼,用力揉搓太阳穴,喃喃道:"整件事的起因是登州卫一个叫陈大勇的小卒,此人战死在外地,他的妻儿没拿到抚恤,可是,此人无官无职,毫无背景,却能惊动锦衣卫指挥使亲自查办,这就很奇怪……" 刘泽清说道:"一个小卒能有这么大能耐?" 曾化龙叹了口气,说道:"很明显,陛下要整顿山东官场!" "恐怕……不止官场。" 张秉文苦笑着说道:"两位没发现吗?这件事虽然从县衙府衙查起,可真正的起因,还在军营当中!" 屋内陷入死寂,只听得见三人粗重的呼吸声。 良久,张秉文强挤出一丝笑容:"两位,此事从军营引起,陛下真正的意图,恐怕就在军中。下官不敢妄加猜测,还请两位拿个主意。" "你他娘放什么屁话!" 刘泽清勃然大怒,说道:"分银子的时候你少拿了?现在想撇清关系?若陛下真要动卫所,为何不直接从诸卫所开刀,反倒先拿知县,再抓知府?这又是何道理?" "都别吵了!" 曾化龙急忙拦住两人,然后说道:"事到如今,我等必须同舟共济。锦衣卫敢如此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