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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空湛蓝,日头朗朗,白云流过一片又一片。

迟音马车的时候望着眼前的秋月阁挑了挑眉。早就听闻京城最大的花楼是秋月阁,却没想到第一次逛却是被沈明河带来的。

“你知道这是哪?”沈明河眼神一闪,率先来,直对着他玩味笑。

迟音脚步一顿,低头望着他。忽略旁边沈落那跃跃欲试要看戏的模样,歪着头故意问道:“朕甚来然不知道这是哪?不过看您,好像对这里轻车熟路,秋月阁听着倒风雅,倒不知道这里是干嘛的?”

“不知道就算了。”沈明河听完瞬间收起神色,默不作声扶着他马车。

“朕不知,您不告诉朕吗?该不会是个茶楼吧。”迟音假笑着,边跟着沈明河走边说道。

“本王不知。”沈明河木着脸,不假思索道。

放屁!

他然知道,他当然知道。他当年逛秋月阁的时候不知道多拉风头!

人人都说摄政王色若春华,风姿仪俏。比秋月阁的头牌都艳,他一去秋月阁,不知道多人趋之若鹜,想要荐枕席。

若不是沈明河残暴名声在外。后边真的血溅了几次花楼,还不知道,沈明河有多个红颜知己。

怎,现在开始装正经了?装不知道这里是哪了?

果然,千万不相信男的。

迟音面上不显,心里却是不糊。随着沈明河准备进去,桃花眼一眨,清凌凌道:“早知道您是来请朕来这的,就该把安国公叫上。若是这里茶水好喝,咱次来约上他好?”

到时候定然要让所有人知道沈明河他不光己逛花楼,还带着他逛。

沈明河推门的手一顿,突然转过头来,神情幽幽:“皇帝,有些时候人不好奇心太重了。”

“还有,安国公日理万机,整日为了您提心吊胆。为了您好,也为了他好,臣建议您不要告诉他您来过这里。”

“朕不接受你的建议。”迟音哼一声,扬着脸叫嚣。“朕就要次来。”

“皇帝,莫要得寸进尺。若有次,你约谁,本王就打断谁的腿。”

“若是己来,那乾清宫所有人的腿都留不住。听明白了吗?”沈明河眸色淡淡,话一落音,有如刀剑一抬,眨眼间让周恢复寂静。

行,你赢了。迟音摸了摸鼻子。一时之间不知道该骂他“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好,还是霸道蛮横不讲理的好。

回神间沈落已然憋笑着推开门。

秋月阁不愧是“天第一楼”,内里雕梁画栋,颇有些古韵情味。只现在整栋楼空荡荡连个人影都没有。

大堂桌上酒盘乱摆,遍地狼藉。散发着一股一言难尽的味道。二楼楼梯栏杆皆挂了帷幔,随着开门,风一涌入,旁边装饰的轻纱吹起,在阳光穿过的灰尘里袅袅娜娜,颇为诡异。

“人呢?”迟音冒着头往里看,有些失望地撇撇嘴。“怎会是这个样子?”

“你想看到什样子?”沈明河冷笑着,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率先踏门而入。带着迟音一行直上二楼。

到了正中,还没使眼色,王小五便狗腿地趴,利落将那周的椅子擦了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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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葫芦里卖的什药?”迟音侧脸看沈明河。

沈明河等王小五将椅子擦完后才屈尊坐。一手放在茶几上,轻敲着道:“看戏。”

“看戏好啊。看那一啊。”迟音嘴上敷衍着。跟着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打了个哈欠。

却被沈明河一阵逡巡,然后幽然道:“皇帝,日你不坐在这。”

“那朕坐哪?”

“这。”沈明河敲了敲茶几后。指着被帷帐遮起来的地板。

作者有话要说: 沈明河小心眼不讲理,只己逛花楼,不让迟音逛。问就是腿打断!

第33章 不乖

“哪?”迟音愣了。

“这。”沈明河继续指了指地板。抬头给沈落递了个眼神,沈落便把王小五拿着的披风一抽,亲屈腰替迟音在脚边铺了块地方。

“你让朕受这委屈?”迟音不置信极了。沁着水汪汪的眼睛,怎看怎怜。

周静寂。沈落轻不见地咳嗽一声,凑上前去隐晦地拉了拉沈明河的衣袖。

地位高的人坐上首,这种事情小孩都知道。而沈明河好端端地坐着,却让迟音硬生生比他矮一大截。谁都觉得这是在折辱他。

沈明河神情却极为认真,注视着迟音,不觉地攥了攥手,还是清冷着脸,声音低沉道:“日你不宜现身,其他地方太远了。”

“什?”

沈明河的呼吸一沉,只一挥手,跟着他上来的侍卫就隐在了暗处。连带着把王小五都藏了起来。只剩沈落大咧咧站在原地,丝毫没有动的意思。

“皇帝。”沈明河这才凑近,目光闪烁,在他耳边轻道:“这是在宫外。”

“唉?”迟音瞬间回神,片刻间便理解了沈明河的意思。

因为在宫外,所以不离他太远,省得现意外。而这次己又不宜正大光明地现身,不就只剩这里了。

迟音心了然,却仍旧缄默望着他。眼里无晴无雨,抿着嘴,恬静又平和。一副我理解但是我就是不接受的样子。

他想看看若是己执意不肯,沈明河到底该怎办。这人对付别人的时候从来都是语带风雷,凌厉落拓。一旦对上己,就讷言讷行,一副老实人不善言辞的样子。两相比较,倒不知道哪个沈明河是真的。

“皇帝,你便忍忍?等回宫不管你想如何,本王任你处置。”沈明河有些犯难,没想到迟音还是不答应。只拧着眉毛,又望了眼周,过了一会目光还是停留在己脚边,觉得这处最是安全妥当。

清俊的脸上写满了无奈,只得叹气,谦然回望着他。“抱歉。”

表情实在怜。

迟音到底忍不住,“噗嗤”一声便笑了声。笑容在嘴角漾开,并最终到了那双秀致潋滟的眼里。

“不过是坐在地上,不用再苦苦思虑了。”迟音微微抬起,得意极了。大度扬着脸,边说着边往沈明河脚边坐。“只不过摄政王历来言善辩,怎连个囫囵话都说不全?说一句本王担心,很难吗?”

沈明河的目光仍旧宁静,却唯有面对迟音的时候没了那份对人的疏离淡漠。现在一双凤眸寂然一眨

,在迟音说话的时候微怔,随后蒙上了一层羞恼,片刻又转为无奈。随后叹道。“您真是我的祖宗。”

迟音心想,谁是你祖宗?你把你祖宗供在地上?还不是拿捏住了朕,知道朕心软,看不得你这般窘迫样子。

惜沈明河并没有听到,仍旧俯身子,犹豫问他。“你知道你日来做什吗?”

“不知道。”

“若是不知道,就把手给我。”沈明河神情庄重,一板一眼的样子显得格外纯良。

迟音不知道他这纯良无害是真的还是演的。意识递了只手过去,刚伸过去便被沈明河握在手心里。摆在了己膝盖上。想拽回来都拽不开。

“……”好的,知道了,演的。

迟音在心里腹诽。还没说什,就听到“哐当”一声,门突然被破开。

接着便是鱼贯而入的脚步声。

迟音意识想要起身望去。却被沈明河一把按住,动弹不得。

迟音看到沈明河对着他微不见地摇了摇头。

只得耐心吸气,抿着嘴坐在那。任由他握着己的手。

说好的来看戏,躲在这看个屁!

呸,渣男!

楼不一会就满了人。

顾行知率先带着清冷肃杀进来,无视周围放了好几天的残羹冷炙和遍地狼藉,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只挥了挥手,大理寺的官兵就守住了里里外外。却好似都被提前嘱咐一般,每一个人上楼来。

顾行知逡巡周,朝着二楼角落抬头,便看到了施施然坐在那里的沈明河。

沈明河朝他点点头。顾行知却是没什心情回他,只是确定他人在这里。绷着的脸欺霜赛雪的,站在原地,转身对着门道“进来”。

“你来这是什意思?”门传虚弱的声音。

迟音一愣,瞬间知道这是沈信。

沈信大伤未愈,听说被人将身子都差点贯穿了,好不容易捡了一条命回来,这就急着赶着要处置顾行知?

顾行知哪里是任人摆布的?这不是上赶着羊入虎?

迟音心里一动,手肘撑在沈明河的大腿上,一个使力就想爬起来。被沈明河反应极快地袖子一挡,胳膊一按,顺势把他压趴在己腿上。

格你老子!迟音心里暗骂,半跪在地上,脸被压在沈明河膝盖衣服上不见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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