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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袁仁神色一正,想要摆个官威,我随即字正腔圆,声声说道:“大人,小人句句属实,若有虚假,任凭大人处置!”

他看我底气十足,毫无惧色,想必所言非虚,但又说道:“你声声,说连弩是你家兄弟所做,那你兄弟怎不来,却是你己一人到此?”

“大人应知这其中道理,若是他来,被什人虏了去,那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嘛,这个又不是一般物件,只小心行事,还望大人见谅!”我解释道。

“嗯,”袁仁深沉一声,说:“这样的话,你想要多酬赏?”

一番扳谈后,袁仁叫我回去准备,我离开了院里,他身边那个佩剑侍从上前对袁仁道:“大人何不直接命他交连弩,却要如此大费周章?”

“诶,当朝廷鼓励民间革新创制,不失了民意,”袁仁说:“前段时间,工部一名小小的侍郎因为搞什活字印刷,被圣上大为赞赏,如我有此机会,且看他是也不是,若果真如他所言,此物价值岂止连城!”

“大人所言极是!”

“切记,此事暂不让他人知晓,特别是弓nu院,以免节外生枝!”

等我从军器所来的时候,天稍微有点阴,不过阴了好啊,凉快!

走在路上肚子咕噜噜响了起来,原来是饿了,不过饿了好啊,吃得痛快!

什情况让我啥都觉得爽啊,恁猜猜?哈哈后~

噗通一我撞到一个路人的肩,那人回头一句“有毛病吧!”

我笑着忙说了声抱歉,心想‘你说对了,我就是有毛病,因为,我要 有钱啦!!’

哈哈,我飞奔到一个胡,又飞奔到另一个胡,咋了,实在按耐不住心中的狂喜,怕路上再忍不住笑,让人以为是白痴,所以用力奔跑,跑到我气喘吁吁,这才勉强平静了来!

不知为什,当一个人大喜之后,或多或都会有些伤感,感触往日之多艰,感触人生之多苦,这时想起一首诗最抒发胸中之感慨: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啊哈哈哈,对,管兜里还有几个铜板,天中午去扔了!

我乐滋滋地来到运河边上的

一家小面摊,坐来对老板说:“老板,来一碗面,多加点牛肉!”

“好嘞~!”老板殷勤地忙乎着,过了一会,一碗热腾腾的牛肉面端了上来。

“诶,老板,有没有酒啊?”我问。

“哟,您问对了,这河边的摊子,还就我家有酒,己酿的,香着嘞!”

这时,又一位客人走了过来,对老板说:“既然有酒,也给我来一碗,再加一盘牛肉!”

“好嘞~,您稍等!”

那客人一身白衣,清雅脱俗,俊逸的脸庞上一抹笑容,似乎是有什高兴的事情。他在另一张桌边坐等着上菜,看了看我,对我说:“兄弟是要去码头?”

“正是,兄台如何知道?”我问。

“呵呵,看你气色不错,不是喜事,就是发财!”他说。

“呵呵,被你说中了!”我道。

“刚好我也要去码头,一会行如何?”他说。

“好啊,”我正高兴着,有个伴岂不更好,我道:“看兄台相貌不凡,心情甚好,莫非也有什高兴的事?”

“呵呵,你也看来了,”那人说着,店家端来了牛肉和水酒,正要给我分酒,白衣人道:“兄弟,不如来我这里,一起吃酒!”

“好啊,”我爽快地答应着,看他不像普通之人,莫非是有钱人家的公子。

店家也热情的很,麻利地帮我端过去碗筷,我俩坐在了一桌。

店家问:“客官再加个小菜?”

我待要拒绝,那朋友道:“再来一份花生米,陈醋的!”

“好嘞~!”

我赶忙谢道说:“多谢兄台盛情!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在姓邵,单名邵雍!”

“奥,邵兄,小弟姓陈,名叫陈默!”

“沉为贵,默为金,好名字!”邵雍道。

“呵呵,邵兄真会说话,来,小弟敬你一碗!”说罢,我端起酒来。

“好,干了!”邵雍也端起碗来回敬我。

我俩喝干碗底,皆开怀大笑,心情甚是畅快,一边吃一边聊了起来。

“邵兄,方才有什高兴的事,说来听听?”我道。

“是这样,”邵雍说:“听说最近有人要大量收购胡椒,好像是给辽国皇妃布置椒房,刚好有艘天竺的商船近日要经过开封,载着数量不的胡椒,因此我去码头打听一来船的时日,提前把胡椒订,到时再卖给要收购的商贩,也好从中取些利来!”

他这话说着,我已经是气血翻涌,满脸都是惊喜!

“有这样的好事?!”我兴奋地敲了桌子,让店家都看了我一眼说:“哟,客官,您悠着点,这桌子不结实!”

我赶忙压了兴奋劲,还是带着酒意满脸涨的通红。

邵雍道:“兄弟为何如此高兴,难道也是为胡椒而来?”

天机巧算

“当然!呃,正是~!”我当然是为胡椒来的,脱一说,感觉有点别扭,随即说道:“难道哥哥也是做胡椒生意的?”

邵雍笑道:“我啊,经常在外云游,消息听得多些,所以,什赚钱就做什!”

“奥,不瞒哥哥说,小弟确是做胡椒生意,只不过,是刚刚开始,没有哥哥入的大,呵呵!”我说。

“兄弟过谦了,”邵雍道:“这生意的好坏,其实全看商机,机会来了把握得住,然就做的大了!”

“哥哥说的对,”我道:“那咱赶紧吃完,一起去码头看看,别错过了这个机会!”

于是,我俩匆忙吃过午饭,结伴往河边码头走去!

路上河边轻风徐徐,漫漫波光载着大小船,在宽阔的运河上似起似动,犹如那水中的鱼,静静的馨享着一份由。

“真好!”我望着河上的船只,不由得感叹道:“哪天我要是也有只船,像他一样由在,那该多好!”

“呵呵,有句话叫做心想事成,兄弟既然想了,离目标也就近了!”邵雍说。

“呵呵,又让哥哥见笑了!”我说。

“诶,我从不耻笑他人之志,”邵雍道:“兄弟有此念想,说明心存志向,并非裹足不前,反倒让在甚为佩服!”

“呵呵,哥哥言重了!”我说。

邵雍道:“只是船只虽好,却也难免遇到风浪,甚至触礁沉没,这好坏祸福总是相依相存,叫人难以琢磨!”

“哦,哥哥一定是有功名之人吧,”我说:“看事情确是与众不!”

“呵呵,怎,那些举子进士难道就与众不?”邵雍道:“依我看有了功名反而会随波逐流,泯然众人矣!”

说着,我来到了码头,见一群人围着告示牌,好像刚张贴了什。

“凡有胡椒者,到保康门对面齐月斋,概以市价收取!七日有效!”一个书生模样的人在念着。

“市价收取?!”我心想,这海运过来的胡椒本来就便宜,要是一倒手按市价卖到齐月斋,那不得赚翻了!

“看来消息属实,”邵雍道:“这样的话就得多要些,我快去找船家,很快会有其他商人也来抢订!”

“到哪里找?”我问。

“跟我来!”邵雍带着我来到了码头附近的一家馆驿,这是一个官家的运河驿站,除了接待来往的官船,还负责附近码头大宗货运的交易管理。

邵雍一边走一边跟我说着:“大船家一般都提前数日派人到码头驿站,做货品的预售,等船一靠岸就卸货发运,所以要是等船来了再找货,恐怕就订不上了!”

“哦,还好遇到哥哥,不然还真不知道啊!”我说着跟邵雍来到了驿站大堂,向前台的伙计打听了船家所在的房间,来到房间门敲了敲门。

开门的竟然是个样貌奇特的异域商人,屋里紧跟着过来一个汉人给我介绍说,他叫郑全,这个天竺人叫博斯塔,两人都是船上的船工,不过博斯塔是船老板的亲戚,尽管不太会汉话,但和郑全一起来就是为了让老板放心。

郑全还惊讶着怎他刚住进来,我后脚就到了,邵雍只说是巧了,问郑全他的船什时候到,郑全说:“三天内,要订货的话赶紧,晚了就抢光了!”

我说:“这不船还没来嘛,怎会那紧俏?”

郑全说:“运河码头不比海港,大船不停太长时间,所以从来都是预卖,等船靠岸就只管发货!”

“这船上有多胡椒?”邵雍问。

“不多不,230斛!”郑全说。

邵雍这时对我说:“哦,这样的话,兄弟,要不咱俩把这一船的胡椒都订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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