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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要谢我就收好这票据,别弄丢了!”邵雍看我还拿着货票没收起来,对我说:“祸福总相依,以后见财万不如此激动,魂不守舍,否则,物极必反,乐极生悲!”
“哦,哥哥说的是,”我点了点头:“主要是从来没见过这多金子,有点一时缓不过劲来!”
“呵呵,唉~!”邵雍叹了气。
“诶,哥哥,那既然你知道那里有金子,干嘛不直接告诉我,还用这绕来绕去!”我说。
“切莫乱言!”邵雍道:“此事到此为止,不要对任何人讲,岂不闻天机不泄露!那二人得此黄金,免不了与官差辩解一番,若是他圆融,懂得打点,尚平安无事,否则,难逃此金之煞!”
“啊?那这不是害了他?”我说。
“各人有造化,兄弟不必担心,就此告辞了!”说着,他拱手转身离去,我待要留他,却听他中念道:“日得财是一福,后患须有他人顶,他人遇祸若渡,苦尽甘来有后福!”
时光回溯,华山云台观中,希夷祖师敬香供水,叩拜天尊,做完早课,对身后一名六七岁的道童说:“玄真,日为师开始授你道经应用之法,你想先学何物?”
道童懵懂答曰:“师父,弟子想学点石成金!”
祖师取起身旁戒尺,对道童说:“伸手来!”
道童不知何故,伸了手去,却被师父生生打了三,那戒尺抽在手上怎不疼,道童心觉冤枉,呜呜地哭了起来!
若干年后,再看二人,祖师白发苍颜,道童已长大成人。
祖师道:“玄真,那天演心法你曾参透?”
玄真说:“承祖师教诲,弟子已略有感悟!”
祖师道:“嗯,记得你小时候要学成金之术,为师为何罚你?”
玄真说:“师父于蒙童三尺,用意深长,弟子不敢不记!这一尺,是说根基不稳,就想鱼跃龙渊,实乃该罚!这二尺,是说世上本无此术,所谓点石成金,实则障眼之法,投机取巧,实乃该责!这第三尺,则最是紧要,此术与人心相左,若无道德相辅,踏错一步,悔之晚矣,因而该打!”
“好,”祖师点头赞道:“你有如此悟性,为师甚为欣喜
!然天地万物,皆有无相生,长短相形,你怎知世上无成金之术?”
“这,敢请师父训示!”玄真道。
“所谓点石成金,既有此名,当非空穴来风,”祖师说:“然修道之人甚为之,却是何故?”
“莫非如人死不复生,有违天数?”玄真道。
“不错,”祖师说:“天道循环各有其法,若是逆反造化之机,必然后患无穷!”
祖师又道:“不过,道学既然教人如何避祸,就有避除此种祸患之法,只是持法者必先持正其心,不为财动,不为欲乱,方运用,否则,即便作聪明避得了一时,早晚也是难逃天谴!”
七巧灵感身
宋大内皇宫,紫辰殿中,宋仁宗与文武诸官设宴接见西夏公主,仁宗与官员先行入座,待公主进殿拜谒。
鼓乐声起,琪华着西夏皇室云罗锦凤袍,入步殿中,只是却仍以薄纱遮面,叩拜仁宗。礼毕,仁宗欲问琪华为何不去面纱,但虑她是女身,又贵为公主,不好直言,这时丞相王延龄于座中说道:“陛,臣闻西夏李氏源于唐末黄巢之乱,礼节应有晚唐遗风,孰料日一见,令臣甚为不解,莫非西夏国中,女子皆带面纱不敢示人?”
琪华觐见礼毕,正待仁宗赐座,却听丞相揶揄讽刺,遂转身对丞相说:“看来大人确是闻,我西夏女子见尊贵之人,须巾纱遮面以示敬重,绝非如汉唐女子,那般轻薄!”
“嚄?”丞相捋须笑说:“这等礼数倒是闻所未闻!”
“大人不曾听闻,也属情有原!”琪华说。
“何来情有原?”丞相问。
琪华正色道曰:“因为此节乃是本宫于国中新订,大人有异议?!”
“这~!”丞相不便反驳,只好看向仁宗。
仁宗道:“丞相休要怠慢,公主远异国,与我大宋礼法不,也不为怪!只是这宴会之上,大家欲睹公主风采,公主若不去面纱,朕与众臣又何以睹识贵宾呢!”
公主欠身道:“陛见谅,琪华幼便以纱遮面,皆因脸侧留有胎记,身为女子实不想示众人之目,并非有意失礼!”
公主接着说:“若陛以为不妥,琪华略摘纱巾,只由君王一睹,陛
以为如何?”
仁宗也不想太过为难,于是点头答应道:“也罢,公主请便!”
接着,琪华半摘薄纱,轻羞侧脸,对仁宗微微一躬,仁宗视过,果真有处绯红之记,生于耳侧面庞,但却盖不过那五官之精致,只是这一侧就令人神思遐迩,何况全貌!
琪华不待仁宗看够,重新带上面纱说:“陛,琪华冒昧了!”
仁宗忙说:“哪里哪里,公主请入座!”
“谢陛赐座!”琪华于丞相对面坐,听仁宗说道:“朕观公主所呈国书,内中似有渊盟之意(鸳盟),结宋夏两家比邻之好,不知公主尊意如何?”
琪华道:“此书乃父皇命琪华呈上,父皇之意琪华不敢妄言!只是近日辽国屡次制造事端,舍利之事刚过,又闻辽军在朔州一带频繁调动,是以父皇命我访贵国,一则与大宋缔结盟好,二则请贵国留意辽军动向,谨防辽人南!”
“嚄?”仁宗有些吃惊,道:“朔州一带乃我大宋北疆,朕尚未听闻有辽军调动,公主是如何知道?”
琪华说:“麟州会晤后,那耶律宏就迟迟不肯离去,想看你我两家争端,他好坐收渔利!因此我方主动退让以避免战事,并且一直在关注辽军动向,这才得悉耶律宏不甘空手而归,在麟州朔州一带秘密安插兵力,以图伺机而动!所以,敢请陛留意北线军情,以免让辽人有机乘!”
“哦,这等要事多谢公主相告!”仁宗听了这种消息怎不有所紧张,于是命宴会进行,舞乐开始,己则对身旁宦官悄声说:“让枢密院抓紧核查,如有军情马上奏报!”
待舞乐告一段落,仁宗对琪华说:“此舞以汉唐乐府曲调为奏,兼具中原和西域特质,不知公主垂意否?”
琪华道:“这曲《将进酒》刚柔并济,不论男女观之,当如诗中所言,会须一饮三百杯!琪华借此敬陛及诸位大人,愿贵国福运绵长,吉祥安泰!”
“承公主玉言,请!”仁宗举杯谢过,众官员亦举杯道谢,琪华饮罢,放酒杯,向对面一位面庞黝黑的官员说:“莫非此位就是开封府的包大人?”
包拯拱手应道:“公主有礼,正是在!”
琪华说:“久闻包大人青天之誉,日得见
,实乃幸甚!”
“包拯不敢,若无陛圣聪,岂有青天之誉!”包拯道。
“说得好,”琪华又往旁边看去,一位佩剑的武官与包拯邻座,于文臣当中格外显眼,琪华说:“大人身旁这位气宇不凡,想必就是人称南侠的展昭展大人!”
“展某不才,多谢公主赞誉!”展昭道。
琪华说:“展大人剑法精妙,无人不晓,不知陛否容琪华赐酒一杯,以表本宫久仰之意!”
仁宗欣然允诺,命人端一只酒杯交于琪华。
展昭来到琪华座前,拱手谢过,待要接酒,却听琪华道:“且慢,日难得见大宋良才,不如让本宫见识一大人的武艺,是否果如江湖所闻呢!”
“这,”展昭为难道:“公主意当如何?”
琪华手持空酒杯,双指捏着杯壁说:“此杯大小与剑身宽,杯底平整,本宫持杯不动,若是大人一剑刺来,以剑端接过我手中的酒杯,本宫定当亲为大人斟酒,以示敬意!”
展昭皱眉道:“这接杯不难,是如果稍有偏差伤了公主,展昭无法向陛交代!”
琪华说:“大人何来信,伤得了我?”
此话一,众臣与仁宗都颇为惊讶,展昭更是看向皇上,不知如何是好!
仁宗道:“公主切莫玩笑,所谓刀剑无眼,即便展护卫武功再高,这酒杯在手,如何以剑接杯,弄不好划伤了公主,岂非伤我两国情义!”
琪华说:“陛放心,若是琪华因此受伤,责任全归于我,与展大人无关!况且,宴会之上只有歌舞,似乎不甚尽兴,就让展大人一试身手,也让琪华领教一大宋才艺!”
“这,”仁宗听她这样说,再难推却,只好应允,让展昭小心从事。
展昭见公主掐杯在手,毫无惧意,又得皇上允应,只好抽剑对公主道:“公主以闭上眼睛,这样剑到身前,不至于慌张错!”
“不必,展大人尽管剑!”琪华两指捏着酒杯,似拈花之式,只不过手中之花乃是一只云纹玉杯,纤纤素手执青杯,却要利剑劲锋来,何也?奈也!
霎那间,展昭目光如注,英眉处,青锋剑平刺而,太快怕利刃难收,太慢又怕辱没了圣意
,然南侠之名岂是虚谈,只要公主不动,那青青酒杯志在必得!
忽然,一瞬间的意外让展昭冷汗直,全场顿时惊呼了一声!
那持杯之手倒是未动,公主另一只手,指尖竟然生生捏住了剑身,捏合处离剑尖仅一寸有余!
‘这怎!’展昭一脸惊愕,心想就算己,也不甚至不敢用手指去接剑锋,她一个女子怎会!正想到这里,琪华轻轻挪开剑身,微微笑道:“大人,刺偏了!”
展昭何等风浪没经历过,他收回剑来,正起身形,似已恍悟公主为何要如此,他定了定神,松了气说:“公主天赋异禀,展某日真是大开眼界,不过,公主如果不接这一剑,现在已经在为展昭斟酒!”
琪华笑了笑说:“小小游戏,展大人不必当真,琪华现在就敬你一杯,以补方才之过!”
“且慢!”展昭道:“适才那一剑被公主拦阻,以至于展某未取杯,不过也熟悉了力道,所以,否让展某再试一次!”
仁宗见这情形,忙说道:“展护卫,如此危险不如就算了吧?”
“陛,”展昭道:“当年开封府曾有一名杀手外号‘一缕晨光’,此人有一项剑术绝技‘花开七瓣’,就是一剑刺,时刺向七个不方向!展昭剑法与此不,走的是精准路数,一剑走三个方向,但每向必准,绝无虚刺,所以,请陛大放心!”
琪华说:“既然如此,陛不妨让展大人再试一次,以展大人的武功想必定然不会伤到琪华!”
“好吧,展护卫,这次万不再意外!”仁宗说。
展昭应过,看向公主,公主再次举杯说道:“请!”
声落,展昭伏身起剑,再次手,这次的剑速却格外之快,方向似乎有些不对,转瞬间,剑尖已到公主手,离酒杯却有半尺之距,而此时,别人根本察觉不到公主其实故意向外微偏了手臂,就想让你展昭当众丑!说时迟那时快,但听一声脆响,剑尖竟猝然上挑,一抵到了酒杯底部,将杯子“呯”得一声挑了公主手指,击到半空有一丈之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