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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这个皇帝是先帝的幼子,要不是当年太子作乱被废,其他封王的皇子为了皇位厮杀,老皇帝心灰意冷,也不会轮到他来当这个皇帝。

皇帝秉持着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心态,兢兢业业当了几十年的皇帝,天一朝地动山摇,他便心慌了。

没过多久,国师尚未到,就有一个内监匆匆跑来报信:“陛,空中现好大一条蛇,外头的百姓都吓怕了。”

皇帝闻言,愈发觉得不祥,他赶紧起身跑去一看。果然,东北方向有一根黑色细线悬在空中,应该就是那内监中所说的蛇了。

皇帝拉过一旁的一个内监,问道:“国师呢?国师怎还不来?”

“已经派人去请了,还请陛耐心等候。”

“这叫朕如何耐心等候!”皇帝放开内监,走回书房里,焦急地在屋中来回踱步。

好在国师没叫皇帝多等,没过多久,国师便领着大徒弟高泽楷匆匆而来。

“拜见陛。”国师领着高泽楷向皇帝行礼,却被后者摆手止住了。

“国师无需多礼,你看日西京这妖物该如何处置?”

国师掐指一算,回答道:“这本不是天生的妖物,乃后天入鬩之人。”

“入鬩?”皇帝皱起眉头,沉思片刻,摇头道:“依国师所见,该如何是好?”

“斩草除根。”国师眼中不见一点波澜,说这个字时,就好像是在和皇帝谈论天的天气一般。

“好!”皇帝一拍掌,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劳国师了。”

国师颔首:“微臣遵旨。”

当国师宫,赶往东北方向时,本该在家中的裴景行提着龙首虎牙枪,在纷纷逃命的人群中逆流而上。而在他的身边,苏衍也是一样的举动。

“那妖怪真的是朱志文?”

苏衍也有些不确定:“我曾经在一本古书上见过,这种黑白相间的蛇,是入鬩之后的化形。朱志文抓了那多人和妖来吃,只怕已经入鬩。”

裴景行听后,紧了紧手中的龙首虎牙枪:“事不宜迟,我要赶紧过去。”

两人赶到蛇现的东北方向,大半个国公府早已被夷为平地,国公府中不人被压在倒塌的

房屋、假山,苦苦挣扎。只见那大蛇拔地而起,又倏地一从天而降,黑白色鳞片在阳光闪刺眼的光芒,蛇身在废墟中游走一番,将那些痛苦挣扎的倒霉蛋吞进腹中。

“果然是朱志文!”看这大蛇贪吃的模样,不用苏衍讲,裴景行就认了这妖物的身份。

都说贪心不足蛇吞象,这朱志文吃了那多人与妖,早就丧失了身为人的天良,彻彻底底入了鬩。

“你有办法?”裴景行看了眼身边的苏衍。

苏衍摇摇头:“从未见过这种后天入鬩的,只暂时以常理来看。”

“也罢,那就用我的办法。”裴景行一振手中的龙首虎牙枪,“昔日这柄枪饮过夜叉血,这次就让来尝尝鬩物的味道。”

苏衍心念一动,说道:“你去引开,我想办法找到的弱点。”

“好!”

裴景行提着龙首虎牙枪,跳到一处废墟上,沿着破损的屋檐一路疾行,奔至蛇面前。

“朱志文!”裴景行大吼一声,手中龙首虎牙枪应声而!

裴景行一击手,却没有收到预料之中的效果。龙首虎牙枪撞上蛇的鳞片,发清脆的金玉之声,裴景行手上用力,枪头却只刺入许,便再也动不了了。

裴景行干脆欺身上前,双脚踩在枪杆上,随后借力纵身一跃,双手紧紧攀附在蛇的身体之上。他左手抓住蛇的一块鳞片,右手则从腰间抽一把锋利的匕首,硬生生‌‎插‎​​进‎­鳞片的缝隙里,随后手腕一转,匕首便在蛇肉上挖一块肉来。

蛇吃痛,蛇尾不停颤抖,发急促的嘶嘶声,整个身体扭好几个弯,试图将背上的跳蚤甩开。裴景行却牢牢扒住蛇身,任凭蛇如何抖动翻滚,都没有掉来,还抽空捡起龙首虎牙枪,往那鳞片的缝隙处重重刺去!

蛇再次吃痛,这次发了狠,干脆将身体重重往一处快倒塌的高墙撞去!

裴景行见状,立刻抽身。他刚刚从蛇身跳,滚落到一边,蛇便撞上那高墙——若是再晚一点,他就要被撞成肉泥了。

裴景行失了地利,前后左右竟然没有一处以躲藏的地方,而暴露在了蛇面前。蛇生性狡猾,好不容易甩开裴景行,便盯准了裴景行,张

开血盆大便朝着裴景行冲过来!

裴景行双膝一曲,向后一仰,蛇挟着浓浓血腥味的劲风堪堪从裴景行面上掠过,劲风之大,竟然在裴景行脸上添了几道血痕。

血腥味刺激了朱志文化成的蛇,硬生生在空中止住向前冲的惯劲,折身再次朝着裴景行发动攻势!

裴景行见蛇攻击的路径,意欲故技重施,却不料那蛇中途突然向上一窜,蛇尾一摆,将裴景行重重拍到一片废墟之中。

天上的蛇张开大,朝着裴景行再次扑来!

作者有话要说: 快结束啦这个故事QAQ

谢谢大家体谅,终于更新了orz

第56章

因为之前的一击,本该在手中的龙首虎牙枪已经滚落在几个身位之外,而身上仅有的一把匕首却不足以挡住蛇这一击。

情急之,裴景行只有双手推,一上一牢牢抓住蛇张开的大嘴,时双腿紧紧扎在地上,借着身后残余的半块假山,与蛇僵持不。

就在这时,苏衍突然跳到蛇身上,快速奔至蛇头腹上的位置,抽身后背着的桃木剑,向着那一块格外黝黑的鳞片重重插!

蛇鳞片本如铁石一般坚硬,却不想在苏衍的桃木剑之如此不堪一击,鳞片裂成两半,露里面白红参半的肉来。但苏衍脸上并没有半点欣喜,相反,他突然脸色突然一变,立刻撤手后退。

已经来不及了。

蛇身体里突然喷一股暗红色的血来,饶是苏衍机警,提前察觉到异状,脸上还是沾了不蛇血腥的黑血。

被骗了!

苏衍很快反应过来,这蛇既然是朱志文所化,他一定知道打蛇打七寸的道理。所谓七寸,就是指蛇头腹上的一处地方,一旦遭到重击,蛇不死也瘫,绝对是蛇的一处致命点。而

朱志文生性狡诈,绝不是牛春辉那样头脑简单的人物,他或许正是因为知道这个道理,才反其道而行之,在七寸处设陷阱,引诱人上当。

想到这,苏衍赶紧在脸上抹了几,免得这蛇血当中另有乾坤。

或许是有蛇血滴到眼睛里的缘故,苏衍的视线变得模糊起来,他发现站着的蛇身不时鼓起,似

乎是这蛇身当中有什东西在挣扎。

是了!

苏衍突然想起,蛇进食都是将猎物吞进肚里慢慢消化,先前这蛇当着他的面就吞噬了不人,或许是这些人尚未死,还在蛇腹中苦苦挣扎,以求一线生机。

想到这,苏衍不敢再拖延,他拿着桃木剑,从蛇身上跳,捡起废墟中的龙首虎牙枪,跑到裴景行身边,将这柄枪还给裴景行。

“我进去救人。”苏衍简单地说道,“的七寸是个陷阱,你小心。”

“苏衍,”裴景行拉住苏衍,问道,“行?”

“赌一把,”苏衍这时候停来,觉得己脸上痒痒的,又胡乱抹了两把,说道,“那些被吞进去的人还活着,周身有鳞片包裹,我就不信肚子里也是这样。”

“好,我替你守在外面!”裴景行向前送龙首虎牙枪,手腕一转,这柄沾了夜叉血的神枪便立在蛇中。

黑色的枪身被蛇的鬩性所激,隐隐泛红光。枪身周围刮起一阵小范围的狂风,风声中夹杂着呜咽之声,似乎是夜叉临死前的哀嚎。

蛇吃痛,用力想要闭上嘴,却只是主动将龙首虎牙枪送进皮肉的更深处。蛇用力晃动蛇身,蛇尾高高扬起,重重拍,激起一片石浪沙潮。

裴景行的目光落到一旁的废墟上,灵机一动,将龙首虎牙枪留在蛇,己却窜到一片高墙之上,捡起石头就朝蛇身上冒血的伤扔。

蛇的吸引力果然被吸引过来,蛇尾一甩,直击裴景行,却不料后者早有准备,提前从墙上跳,就地一滚,躲到一旁。一整面高墙轰然倒地,大块的碎石如雨一般接二连三地砸在蛇身上,虽然不至于砸个半死,但也把蛇压得动弹不得。

只是裴景行还来不及松气,蛇发狠,蛇尾从高墙的废墟之中冒一个尖来,随后重重砸在地上。如此砸了几次,蛇身上那些碎石便掉来不。

“裴街使小心!”

就在这时,突然从后面响起一个声音,原来是国师领着爱徒高泽楷赶到,他身后还跟着一队原本要来捉拿朱志文的金吾卫。

国师手如电,几道符纸从手中托,像是有生命一般在空中上绕了几圈,最后贴在那些压着

蛇的碎石上。高泽楷紧随其后,他拔随身携带的桃木剑,便要跳到蛇身上,却不料中间横杀一个裴景行,伸手将他拦。

高泽楷不解:“你干嘛?”

“七寸是个陷阱,”裴景行解释着,目光却一直落在蛇蛇头,“苏衍刚刚中计,现在进蛇腹中救人去了。”

“师父?”高泽楷闻言,不敢再打蛇七寸的主意,转向国师询问他的意见。

“苏道友果真是热心肠,”国师伸手捋了捋胡子,说道,“既然这样,我就不辜负苏道友的一番好意,立刻布阵!”

“是!”高泽楷领命,便绕过裴景行行动去了。

“布阵?”裴景行对这多也有些了解,紧张地问道,“国师是想要现在就除去妖鬩?”

国师点头道:“事不宜迟。”

裴景行立刻反对:“不行,苏衍和其他人还在蛇肚中,如果现在布阵,他岂不是一块遭殃?”

“必要时刻必要事,”国师不为所动,“苏道友既然深入蛇腹救人,便有置之死地的准备。”

“不行!”裴景行向金吾卫令,“拦住国师,在被鬩蛇吞噬的人来之前,绝对不让国师布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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