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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手握武器,边上的两个率先击,攻向这人影!

两人一枪一刀时刺破这个人影,只是枪尖刀身传来的空荡荡的触感,让两个侍卫心道一声不好。他立刻收回武器,便要回撤,却已经来不及了!

从旁边冲一个人影,只是电光火石的一瞬间,此人双手成爪,便掏这两个侍卫的心脏,只留两个空荡荡的胸膛。

青烟遮蔽了众人的视线,院中的侍卫只看到己的两个伴冲进青烟后,一眨眼便倒了。

众人哗然,纵然他身上佩戴着金道士所给的护身符,看到伴这快便倒,也不由萌生打退堂鼓的念头来。

守在门的道士也是一惊,虽然这鬼婴厉害,但还是被己的师父降伏,被困在这院中,不日便要被开膛破肚。所以他原本以为这鬼婴既然已经被束缚了,那傀儡就算再厉害,也是一具肉身,不足为惧。只是没想到日一见,傀儡还未现身,便已经杀了两个侍卫,足以显见这傀儡的厉害。

“上!绝对不让这傀儡进到院子里!”道士咬咬牙,喊到,“快给我上!”

侍卫闻言,心中俱是一寒,只是他万一临阵脱逃,那吴国公世子必然不会饶过他,而对上这傀儡,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侍卫齐齐发吼声,朝着青烟中的人影冲了过去!

与此时,年轻道士双手结印,快速翻动嘴皮子,额头上满是大汗——他正在想方设法将这些遮蔽人视野的青烟驱散。

侍卫冲进青烟之中,见那人影纹丝不动,年轻者暗发喜,还以为是这傀儡见他人数众多,吓得不敢动弹;而更有经验的年长者却生不好的预感来,还有意放慢速度,让己的伴先行攻击。

果不其然,几把武器时刺穿这人影,却都落了一个空。

道士在后观战,此时青烟已经慢慢消去,以他的眼力,以看到这几个侍卫扑了个空,而那人影已经不见了。

不见了?去哪里了?

道士尚在疑惑,突然后背一凉,一双柔软无骨的手竟然不知何时缠上他的脖子,好似两条吐着蛇信子的毒蛇,冰凉刺骨。

道士不敢轻举妄动,他心跳的飞快,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来了,慢

慢扭头,拼命用眼角余光去瞥己后背的情况。

只见一个妙龄女子不知何时现在他的身后,双目赤红,嘴大张着,犬牙交错,空有一副人的皮曩,却是十足的兽性。

是傀儡!

道士这个念头刚从脑海中闪过,他尚且还来不及做反应,沈红英双手相交,一个用力,便把这道士的头生生拧了来。

第49章

沈红英杀了道士,不再管那些侍卫,而是转身推门。然而她的手才碰到这扇子看似平平无奇的门,立刻发一声嚎叫,连连向后退去。

屋中的鬼婴感应到傀儡的疼痛,发一声声凄厉的哭声,响彻院落里这一片天地,让众人纷纷以手捂耳。

一直藏身在院落外面的苏衍听到鬼婴的哭声,也是感觉到阵阵头疼。正当他想现身制止时,突然从他斜后方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苏衍赶紧重新躲好,只见一个中年道士匆匆从他身边走过,或许是一心扑在那鬼婴的身上,并没有发现近在咫尺的苏衍。

此人便是金道士,他身怀绝技,得朱志文重金聘请,才来朱国公府上坐镇,替朱志文想方设法捉住那些妖物,以供朱志文等三人饕餮。

那些小妖不过是小打小闹,丢失之后朱志文虽然有些遗憾,但时金道士捉到了鬼婴,朱志文感叹几句过后,便放了。

金道士知道木秀于林的道理,不敢太过张扬。他原本害怕朱志文会再让他捉些小妖来,正担心己暴露行迹,没想到朱志文得了鬼婴,便将这些抛之脑后,金道士就愈发看中这鬼婴。

如鬼婴突然发如此凄厉的惨叫,而己的徒弟却迟迟没有送信,想必是这院落了意外,他这才慌忙起身,匆匆赶来。

进了院子,发现院中布满了青烟——没有了那年轻道士的克制,鬼婴一发便不收拾——金道士不敢大意,他一手拿着桃木剑,另一手在胸前结印,中朗声念了几句咒语,在周身布一个阵法。

沈红英,不,或者应该说是屋中的鬼婴发现金道士的到来,正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沈红英大吼一声,一双利爪便飞也似地朝着金道士扑来!

金道士瞪大眼睛,中发一声清斥,沈红英像是撞到一面无形的墙壁,还未

近金道士的身,就被弹了去。

这一弹的力道不小,沈红英在地上一连打了好几个滚,直到后背撞上一块石头才停,一张脸鼻青脸肿,身上想必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了。

金道士不屑地扫了倒在一旁的沈红英一眼,正要抬腿往鬼婴所在的屋中走去,却不料沈红英突然起身,再次冲向金道士!

“不量力!”金道士丝毫不把沈红英放在眼里,他手中桃木剑向前一送,对准沈红英的心窝便是重重一击,却不料他突然感觉脸上被泼了什东西,一阵阵火辣辣的刺痛,伸手一摸,手掌也是疼得厉害。

沈红英此时已经推开,脸上的液体有些许顺着眼角渗进眼睛里,金道士只觉得己的双眼像是要烧起来了一般。

“傀儡的血?”金道士拼命用袖子擦拭,一边艰难地说道,“不,不过是一个鬼婴而已,他的傀儡怎这厉害!”

沈红英在一旁发刺耳的笑声,双手突然齐齐向前推,对准金道士的胸膛便是一抓!

金道士纵然双眼被蒙蔽,但听觉依旧灵敏,他感觉到面前突然传来的一阵劲风,以及破空之声,立刻单足踏地,借势向后退去。

“孽障!”躲过沈红英致命一击的金道士恼羞成怒,大骂一声。

金道士不再去擦拭脸上暗红色的血液,而是将左手食指伸进嘴里,随后往两边眼皮各抹了一。

沈红英似乎察觉到金道士此举的危险,不敢贸然攻击,而是退到一旁,躲在一处假山后面,密切观察着金道士一步的举动。

金道士诩道法绝伦,还时常感叹己因为所修之道与世间所谓正道背道而驰,故而不容于世间,己也无法与国师周予一等人相提并论。如竟然被区区一个鬼婴的傀儡弄得如此狼狈,心火中烧之,他完全失了冷静,将朱志文交给他的任务抛之脑后,势必要捉住这傀儡,将其碎尸万段才是。

这便给了苏衍机会。

金道士虽然有心要杀了沈红英,但鬼婴本就不是什光明磊落之人,他浸淫黄泉多年,诡计多端,在明摆着敌强我弱的情况,鬼婴操控着沈红英,借着月明星稀这一天时,以及院落中假山嶙峋,乔木茂盛这一地利,东躲西藏,与金道士玩起了捉迷藏。

苏衍看准时机,趁着金道士被沈红英吸引到远处时,足一点,借着青烟的掩护,推开窗,从窗跳进屋中。

许是为了不被鬼婴利用,屋中除了正中央的一个小小的石棺以外,便别无他物了。石棺角有条铁链,铁链的另一端分别绑在屋中边柱子上。

这根铁链不停抖动着,发激烈的铿锵声,显然被封在石棺中的鬼婴正拼命想方设法脱困。

苏衍不敢久留,他绕着石棺走了一圈,石棺中的鬼婴或许是感应到苏衍的到来,挣扎得愈发厉害。

苏衍见那石棺上贴满了符纸,还弹了墨线,便知道这一时半会必然解不开金道士布的禁锢。不过这难不倒他,他从腰间解当初他师父送给他的乾坤袋,随后又拔背后背着的桃木剑,先砍断了其中两根铁链。

铁链一断,石棺的一头干脆从地上跳起,不停打击着地面——这是鬼婴感觉到外界的禁锢有所减,挣扎得愈发激烈了。

但苏衍不是普通人,当然不会让鬼婴这简单就得逞。他手中乾坤袋一展,石棺的一头便缩小数倍,被吸进乾坤袋中。随后苏衍手起剑落,另外两根铁链应声而断,石棺瞬间便尽数被吸入乾坤袋之中。

苏衍快速将乾坤袋子绑好,又掏三张符纸,贴在乾坤袋上,里头那被缩小的石棺便不再动弹,彻底安分了。

做完这一切,苏衍听到门外传来破门的声音,不再久留,直接一个飞扑,便从窗原路去了。

金道士冲进来时,只看到床边飞快闪过的一道残影,他赶紧追上前去,却只见到一个黑影飞奔了院子,很快消失在黑夜之中。

他骂了一句,紧接着转身门,迎面撞上正要攻向他的沈红英。

金道士怒火中烧之,一张符纸随之而,或许是因为鬼婴被石棺所封,又限于乾坤袋之中,沈红英这一次直接被符纸击中,发一声凄厉的惨叫,直直向后倒去。

万幸的是,金道士急于追回石棺,并没有补上一剑,沈红英得以捡回一条性命。

就在金道士追上去后不久,院子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十几只灯笼围绕在一个年轻的男人周围,照亮了一小片天地。

这个年轻的男人就是朱志文,

他进到院子里,发现倒在地上的沈红英,细细一看,发现这个陌生女人身着的衣服并不是国公府侍女够穿的,立刻喊来一旁的一个仆从:“怎回事?”

仆从面露难色:“世子,您吩咐过的,这院子没有您的意,谁也不准靠近。这个女人,我实在是不知道。”

朱志文骂道:“侍卫呢?都死到哪里去了?”

众人提着灯笼前后左右照了一圈,只见到几个倒在血泊中,早已气绝多时的道士与侍卫。一数,发现了几个人。

朱志文骂道:“临阵脱逃,真是白养他了!你,快点把人给我找来!”

说着,他又点了点离他最近的那个仆从,眼皮子都不带眨地说道:“你,给我进去看看,那个石棺还在不在。”

被点名的仆从脸都白了,他算是朱志文的贴身小厮了,要不然也不站得离朱志文那近,他当然知道这屋子里困着的是什。

一想到那青皮红眼獠牙的鬼婴,小厮的腿都开始抖了。

朱志文正在起头上,看小厮没有动,立刻一脚踢了过去:“让你去,你就去,哪来那大的架子!”

小厮不敢不从,只好哆嗦着身体,小心翼翼靠近这大门大开的屋子,探头往里面看去。

屋里空荡荡的,除了根被砍断的铁链,便空无一物了。

小厮看见这,心中一块大石落,松了气,随后又装一副焦急的模样,跑到朱志文身边,小声道:“世子,那石棺不见了。”

“不见了?”朱志文看向另一个仆从,“金道士呢?”

那仆从赶紧回答道:“回世子,金道士也不见了。他的道童说,金道士方才感应到石棺有异,便己独身一人前来这院落查看,只是我等在这路上来回找了两次,也没有找到金道士的落。”

朱志文皱起眉,深吸一气,按石棺离奇消失的不安,有条不紊地吩咐道:“你几个,把院子里的尸体都收了,地上那些血啊什的都用水给我清洗干净,绝对不让其他人发现,知道没有?”

“是。”被点到的几个人领命,立刻过去动手。

“你两个,把那个女人给我运到城外,绑了石,然后抛进河中。”

是。”

“还有你几个,立刻找到那几个逃跑的侍卫,把他押到我院子里。”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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