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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景行不耐烦地打开一看,等看清盒子里的东西,立刻起身要去见那人。

“苏衍人呢?”

牛春辉派来的人笑嘻嘻说道:“我家爷说了,人就在他那,裴街使不懂得如何怜惜‌‌美‍‍​人‌­,就由他来替裴街使□□一番。”

裴景行刚想开斥责,是想到盒子里那三颗琉璃子,最终还是硬生生忍住了。

“牛春辉到底想怎样?”

换做往常,裴景行绝对不是这脾气。

这人又说:“爷说了,请裴街使移驾,两人三局两胜,输了的人就动放弃。”

裴景行大怒:“苏衍不是彩头。”

“那,”这人看着裴景行,笑着问他,“裴街使是认输了?”

正所谓关心则乱,裴景行深知琉璃子是苏衍妥善保管的,不随便让牛春辉拿到手。牛春辉这会把这三颗琉璃子送来,已经彻底扰乱了裴景行的心神,他根本无暇去仔细琢磨这送信人的话是否有漏洞,也不去想依照苏衍的本事,牛春辉哪有那简单把人降住,更没想到牛春辉那种性子的人,怎会来这一。

他只担心己晚去一刻,苏衍便会遭到不测。

“带路!”

这人带着裴景行来到一处僻静的宅子里,停在门前:“公子就在里面,还请裴街使己进去。”

裴景行记挂着苏衍,推门而入,只见里面只坐着一个牛春辉,却不见苏衍的人影。

裴景行沉声问道:“苏衍呢?”

“苏道长?你死了,苏道长就是我的了。”牛春辉先是慢条斯理地说这话,随后突然拉一张脸,喊道,“还不动手!”

只见梁上突然扑来一个人影,裴景行正要抽刀对抗,却不料这人径直朝着牛春辉扑过去了!

裴景行来不及做反应,牛春辉就已经倒在血泊中。随后,这人影一个转身,便从窗那跳了去。

糟了,中计了!

裴景行暗道一声糟糕,但此时门已经被推开,那个领着他来的人闯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好几个人。

“杀人啦!金吾卫杀人啦!”

第47章

“堂哥被抓了?”在家中的裴怀玉收到消息,一

子从凳子上跳了起来,抓着前来报信的小厮问道,“什时候被抓的?为什被抓?”

那小厮不知是不是因为紧张地缘故,说话都是结结的:“就在刚才。听说,是杀了牛国公的孙子,被死者的家仆恰好撞见,人和凶器一并在场。”

“怎?”裴怀玉是不信这个的,当便倒竖眉毛说道,“我堂哥是什身份,堂堂金吾卫左右街使,会和一个纨绔子弟一般见识?”

“这小的就不清楚了,”小厮摇着头道,“听那家仆说,两个人好像是为了一个男人吵起来的。”

“男人?”裴怀玉想了想,不由打了个寒颤,“你知道是为了哪个男人?”

“这小的也不知道。”小厮还是摇头,“听那家仆说,好像是裴街使找上牛春辉的,两个人在屋子里谈了一会,他守在门,就听见里头传来牛春辉的呼声,等他冲进去的时候,牛春辉就已经倒在血泊里了。”

“不!”裴怀玉还是不信,“这里面一定有什误会,堂哥绝对不是一个会随便跟人动手的人。堂哥现在在哪?”

“牛国公接到噩耗,立刻去找了京兆尹。如,裴街使已经被京兆尹派人逮捕,关进牢中。”

裴怀玉气得直跳脚:“连问都不问一声,就对金吾卫街使动手,牛国公真是好大的面子!”

另一个更机灵点的小厮在一旁提醒:“爷,这会不是说这些的时候。那牛春辉是牛国公唯一的孙子,以后牛国公也别想有孙子了。现在他孙子死了,牛国公不气?堂爷如深陷狱中,又得罪了牛国公,咱得想办法啊。”

“你说得对。”裴怀玉一拍脑袋,“我这脑子,一着急就分不清轻重缓急。走,咱去找阿娘,他牛国公是国公,我阿娘还是郡主呢!”

明琅郡主日正在府中,听说裴景行竟然杀了牛国公唯一的宝贝孙子,此时已经被京兆尹领人拿,手一抖,一朵牡丹便了大半。

她放剪刀,由侍女搀扶着坐回椅子上,问道:“到底怎回事?景行这孩子不像是会意气用事、冲动杀人的。”

裴怀玉只觉得己找到了知音,凑到明琅郡主跟前说道:“不是嘛,我也是听了阿敏说的,才知道这件事。”

阿敏,便是先前将裴景行被捕入狱一事告知裴怀玉的那个小厮。他是跟着裴怀玉一块过来的,如正站在明琅郡主院外等候。得了明琅郡主的允许,阿敏头一次进明琅郡主的院子,战战兢兢地站在屏风外头,将这件事又复述了一遍。

明琅郡主听后,微微低头,抬起左手将耳边一缕碎发拨至耳后,低声道:“景行这孩子我还算了解的,不和牛春辉那种纨绔一般见识。这样,你也别急,就算牛国公是一等国公,也不在西京一手遮天。京兆尹如将他逮捕入狱,也是迫不得已,之后必然会秉公查案。”

“我也不袖手旁观啊!”裴怀玉急得不行,又跳了起来,“阿娘,那牛春辉死了,牛国公一定恨死堂兄了,指不定暗地里使坏,咱得帮帮堂兄。”

明琅郡主嗔怪道:“你这孩子,我哪里说不管事了?只是咱要想得巧些,免得被牛国公抓住把柄,趁机说咱仗势欺人。”

裴怀玉这才安静来,凑过去讨好明琅郡主:“阿娘,那你说该怎办?”

“我不好直接插手,这样,我书信一封,送去京郊大营,让你阿爹面。”

裴怀玉先是点头,随后又颇为迷惑地问道:“阿娘你不是说我不好面?阿爹面的话,万一让牛国公他抓住把柄,那怎办?”

明琅郡主伸一根手指,在裴怀玉额头上弹了一,责怪道:“这件事我不好手,是说我不好私底手,难道牛国公利用己国公的身份向京兆尹施压,我也要学他那样?你阿爹好歹是大将军,有他在,就算牛国公仗势欺人,你堂兄身在大牢当中,京兆尹想必也不敢动用私刑。”

明琅郡主这一通话,裴怀玉是听得云里雾里的。虽然他还是不太理解为何家阿娘要这做,但只要家阿爹面,在案件水落石前,堂兄在狱中总不至于遭受酷刑。

明琅郡主在一旁瞧着裴怀玉,喝了茶,又说道:“还有一件事,这些天你就不要去了。”

“那怎行!”裴怀玉不乐意了,“现在堂兄身陷囹圄,我当然要去替他奔波,查明案情,擒拿真凶,还堂兄一个清白!”

“就你?”明琅郡主数落起家子来,一点都不客气,“那你说说,你想怎查

,又从何查起呢?”

裴怀玉支支吾吾了一会,说道:“就从牛春辉死的那房间查起!”

“那你打算怎去?你是想跟牛国公说一声呢,还是想和京兆尹说一声?你以为他会这容易就放你进去?”

明琅郡主连续几个问题,问得裴怀玉那叫一个哑无言。

“总……总有办法的。”裴怀玉还是不放弃,低着头香了许久,突然想起一个人来,喜道:“我以找苏道长帮忙!”

“苏道长?”明琅郡主想了想,问道,“就是那个在瓜田里救过你的苏道长?”

“正是。”裴怀玉得意洋洋,“还不光是这件事呢,当初‘半脸鬼’大闹西京的时候,也是苏道长帮的忙。”

明琅郡主抬手按了按脑袋,说道:“这是杀人的案子,道士做些什?我看,你这些天就该呆在府里,哪里也别去,免得添乱。”

“阿娘!”裴怀玉垂死挣扎,“阿娘,我不会添乱的,我一定会找到真凶,替堂兄洗刷冤屈!”

“行了,别在我这卖乖。”明琅郡主吩咐身后随侍的侍女,“都吩咐去,全府都给我盯紧些,绝对不让爷府。”

“是。”侍女低头领命,去传令。

“阿娘!”裴怀玉气得直跺脚,明琅郡主却转头去看书,不再理会。

等裴怀玉气冲冲地离开后,明琅郡主又招来另外一个侍女,吩咐道:“找个嘴紧的,去替我和京兆尹说一声,让他绝对不要为难裴景行。”

侍女一愣,却没有说话,只是领命去不提。

再说裴怀玉这边,他憋了一肚子气回到己院落,连喝了三杯茶,才勉强消了一半的气,坐来嘟嘟哝哝。

“阿敏!”裴怀玉喊了一声,外头的阿敏赶紧进来。

“我问你,是堂兄找的牛春辉?”

阿敏点头道:“小的听到的的确是这样没错。”

裴怀玉是不信的:“好端端的,堂兄找那人渣做什?”

他眼珠子一转,又吩咐道:“去,去内衙那边打听打听,这两天有没有什人找过堂兄,尤其是注意当中有没有和牛春辉有关的人。”

阿敏领命,却又问道:“是,内衙那边都是

金吾卫,他会那容易就告诉我?”

裴怀玉倒是不怕:“堂兄是金吾卫街使,平时在金吾卫里威信颇高,我就不信这次堂兄遭人诬陷,他都熟视无睹。你悄悄地去问,千万别大张旗鼓的,知道?”

阿敏点头道:“是。”

就在裴怀玉想办法替裴景行洗刷冤屈时,尚不知情的苏衍仍然在沈家,想办法替沈红英驱除身上的邪祟。

当看到符纸还未贴近沈红英周身,便无火燃,化作一堆黑灰散落到地上,沈放鹤失望地问道:“苏道长,还是不行?”

苏衍摇头道:“不行,沈小姐与那鬼婴羁绊太深,必须找到鬼婴,才解开这层主仆联系。”

沈夫人闻言,怒道:“何来主仆?我家红是千娇百宠的大家闺秀,如何与那鬼婴成了主仆?”

苏衍不恼也不气,平静地问道:“那鬼婴应该是当初在上官云家时,万道士从黄泉中引来一只鬼,把鬼放进沈小姐的肚子里,由人的肉身孕育而成。这种鬼婴吸取母体的三魂七魄,比起一般的小鬼更加怕。”

“当初你怎不说呢?”沈夫人听了,骂道,“你这贼道士,当初不说,是不是算有这一天,好来敲竹杠?”

沈放鹤听见家夫人如此说话,生怕苏衍一怒之便拂袖离去,那时候他夫妻两才真的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了。

他忙按住家夫人,对苏衍赔笑脸道:“苏道长,我家夫人是爱女心切,这才不择言,还请苏道长不要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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