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北牧草原笼着层薄雾,露水打湿了车轮,也沾湿了送行众人的衣角。 宿慕之握着缰绳的手紧了又松,银甲在晨光里泛着冷冽的光,却掩不住她眼底的不舍:“陛下当真不多留几日?” 沈妙音将一袋南曜特有的桂花糕塞进楚容朝手中,“北牧的风沙粗粝,哪有垣安城的美男香?” 她虽是玩笑话,声音却不自觉发沉。 楚容朝接过糕点,指尖触到油纸外的温度,“东朝中事务堆积,朕实在耽搁不起。” 她转身望向不远处正在检查马车的诡越,后者察觉到目光,微微颔首回应。 宿慕之突然单膝跪地,银甲与石板碰撞出清脆声响:“陛下放心!最多三月,臣定让北牧女学的先生们能独当一面。届时,臣立刻前往东术!” 她抬头时,额前碎发被风吹起,眼神却亮得惊人。 楚容朝伸手虚扶,“慕之无需如此。东术水深,切不可贸然行事。” 她从袖中取出一枚刻着腾格里图腾的令牌,“若遇棘手之事,可凭此令牌调动东术境内的暗卫。” 沈妙音看着令牌上流动的暗纹,忽然轻笑:“陛下这是把底牌都交出来了?就不怕我们带着令牌私奔?” 她话音未落,诡越已如鬼魅般出现在楚容朝身侧,冷冽目光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