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辆镶着纽西兰家徽的马车碾过泥泞的街道。车窗里飞出的代数课本纸页被风卷起,有几片沾在了铁栅栏上,像被钉住的蝴蝶。 “第三家了。“格蕾丝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羊皮账簿上三个名字被朱砂划去,“海伦娜伯爵刚派人来,说要接走他女儿——理由是‘女校教导的内容有违淑女规范’。“ 夏华伸手捻起一片纸页,上面还留着稚嫩的笔记:「若x=束腰压力,y=肺活量衰减率,则...」墨迹被雨水晕开,公式只剩半截。 “告诉玛丽,“她松开手指,纸片随风飘远,“今天提前上生物课。“ 教室里的汽灯比往日多点了三盏。 夏华站在空了一半的教室里外看着教室里正在进行的课程。 程易设计的折叠黑板展开后,露出一幅精细的人体解剖图——不是男性标准体,而是来自贵族圈子叛逆的教师玛丽归纳整理提供的女工健康数据绘制的女性骨骼与肌肉分布。 “今天,我们不学缝纫。“玛丽用教鞭轻点图纸,“我们学的是——为什么紧身束腰会让你们在三十岁前患上肺痨。“ “注意第三肋间隙。“玛丽用镀镍教鞭轻点图纸,金属冷光映着她眼角的细纹,“这里凹陷的弧度,不是上帝的设计,而是鲸骨压迫的痕迹。“ 教室后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