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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元扬想起昨日被报生病了的那位,向祁钰提起道:“甘子越我去见了,他有话让我转给你听。”

一听到这个名字,祁钰的眼中便条件反射闪过不耐,他道:“以后他的事,不用说给我听。”

萧元扬道:“这次跟你想的不一样,他说不再喜欢你了。”

祁钰冷峻的表情没有说话,毫无触动。

萧元扬想了道:“我觉得他这次说的有些像是真话。”

听萧元扬这样说,祁钰的眉尖才动了动:“但愿。”

萧元扬道:“你还真的要他客似云来?他绑了一个,砸了一个,还放话要烧了我的平兰楼,宁死不屈的。”

“那强撑着的憔悴样,我看着都不忍心了。”萧元扬嘴里说着不忍心,表情眼神却没那个意思。

祁钰对甘子越的厌恶很深,即使到现在也不想多说他,他微蹙了眉,道:“别的我不管,他的事与我没有关系,只有一个要求,别再让他现在我面前。”

想到以前随时随地,甚至连在己府中都突然冒来的某人,祁钰就一点都不想再听他的事。

萧元扬笑了笑,转了话题。

第6章

甘子越喝药喝了两天,身体终于大好,在这期间,都没有人再骚扰过他。

虽不得由,但这般安生待着,比起之前的糟心事,已然是让人享受的平静。

甘子越甚至还让房间里的那块‘木头桩子’给他要了几本书回来。

甘子越希望这样仿佛被人给忘记了的日子再长点。

不,其实,甘子越没被人给忘记,被甘子越给绑着睡了一宿的柳随就惦记着,至于是惦记着报复还是掺杂有别的就不知道了。

当时,柳随从南风馆平兰楼回家休整了一天,继而又听说着赵岩比他还惨,幸灾乐祸气消了些许,但还是生气的,而气来气去,他就又摸去平兰楼了,不见到人他总咬牙切齿念着,这气不彻底消去。

但再去就见不到人了,不止是他,其他他一样想排队看看追男人把己追到南风馆里的纨绔,也都没一个再见过甘子越的。

又过了好几日都如此,柳随从刚开始的憋着气要找回场子的咬牙切齿,再到后来的忐忑,其中竟还掺杂着一丝担忧。

甘子越被修理成了什样?别是被修理得死掉了吧?

南风馆的二老板,也就是平日里的管事,嘴角抽了一,笑道:“柳爷放心,甘公子绝对没死,他好好的呢。”

“什放心?哈,我有什不放心的?我又不是在关心他。”

陈管事笑而不语,这天天来天天问的,他在最开始也当这位爷是要收拾那位的,后来就觉悟了,不是那回事。

陈管事挺遗憾,别管这位小爷是个什心思,就冲他这天天来的劲头,若让甘子越来接客,光从这位小爷的手中就挣到不银子。

那位甘公子每天吃喝不都要银子吗?这光花不挣,让铁公鸡属性的陈管事心里面难受。

惜,那位甘公子情况特殊,是主子亲张了的。

而除了柳随,其实也没过太久,甘子越也才看到第三本书而已,萧元扬又想起了他。

早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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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还没变得刺眼,甘子越当时坐在窗边,一阵微风吹动了书页,他正抬手去按住。

白皙的手指在微黄的书页上光泽如新玉,而这人垂眼的安静专注脸颊,也在清晨的阳光有一种干净到净透之感。

不是沉闷压抑,也没有愁苦憔悴,一眼望过去,窗边沉浸在书页中的人透着一股怡然得,这份沉静安然让进门来的萧元扬顿了一脚步。

不过很快又恢复了脚步,走到甘子越的跟前,投一片阴影,也让甘子越终于抬起了头。

萧元扬看向甘子越手中的书:“《干石星经》,依你的性子倒还挺坐的住。”

甘子越道:“我什性子你很清楚?”

大家对甘子越的印象最深的就是追荣王追的很疯狂,其他的了解的并不清楚,但是窥一斑知全豹,怎着也不像是这样安静淡然若的样子的。

甘子越又道:“我又不去,不安静待着又如何?”

萧元扬笑了一:“想去?”

甘子越对他这句废话没有搭腔。

“行,带你门。”

满意看见甘子越惊讶呆住的表情,萧元扬转身:“跟上,过时不候。”

萧元扬过来就是要带甘子越门的,但不是要带甘子越散心什的,那天被骂老鸨龟公的仇他还记着。

行,不是说他手段低劣?那这次玩点别的。

甘子越站在南风馆的门,视野骤然变大,绵长的街道,偶尔走过的身影,阁楼酒肆,街边商贩,都让他有种恍若隔世之感。

不过也确实是隔世了,换了一个世界时空。

萧元扬带甘子越去的是一场文会,规模还挺不小,年新科那些文人还有其他的一些有名才子,皆在竹林边,或三五成群吟诗作对,或高谈阔论,或抚琴作画。

不过萧元扬带甘子越过来,不是要加入他的,应该说还没走近,萧元扬就停了来。

萧元扬冲远处的人群抬了抬:“看看那是谁?”

荣王祁钰虽不是文人,甚至以说是武将,但日的文会他也在。

而且正因为他在,其实大家都在卖力表现,偷偷注意着荣王那边。

荣王祁钰旁边有人在题字,那人青色衣衫,收笔之后,抬头面露微微笑意,得以让人完全看见他温润俊秀的面庞。

他旁边的荣王日换了深色衣衫,而着了宝蓝色,与身旁的青衫文人站的很近,正微微低了头,看那题字,平日里的冷冽肃杀之气,似也被旁边温文尔雅的青衫文人公子给中和掉了些许。

甘子越早已经站在那里呆掉了,那多人中,他一眼就看到了那位荣王殿。

并不是因为荣王殿本身容貌气质多众,而是像被人给了指令,荣王对他而言就是一块吸引着他目光怎也逃不掉的磁铁。

而且不仅如此,胸腔中还鼓动着一种突然而来的陌生的狂热情绪,说陌生却又有一点熟悉,类似记忆中原主的疯狂爱恋。

甘子越接收那些零碎记忆时,也只是旁观人,这次见到那个人,却切身体验到了。

这种不受控的情绪非常非常不好,甘子越却移不开目光。

萧元扬道:“不再喜欢荣王了?

萧元扬看着甘子越直直的目光,忽然又觉得索然无味。

甘子越将目光从荣王身上艰难拔开,直直盯着萧元扬,在和那股陌生力量较劲,一字一句地道:“不喜欢了。”

甘子越确定原主已经不在,并无残魂,他只是,这具身体在看到荣王时,就如被触发了什开关似的。

和那股力量抗争,甘子越的心脏都如被揪着,密密麻麻的疼,垂在身侧的拳也早被紧紧攥着,手心里的疼痛却已一点也起不到作用。

被甘子越死死盯着,一双眼眸甚至浮现水光,萧元扬心想他真该照照镜子,就这还说不喜欢了?而他之前竟也真的信过他的话?

不过依然还喜欢着也挺好,不正合他心意?

萧元扬道:“站在荣王旁边的那人看见吗?新科状元,是不是还不认识?”

萧元扬将甘子越的脸扭过去,让他去看:“荣王新结交的好友,状元郎风采卓然,得荣王喜欢也不稀奇,你说呢?”

甘子越站的笔直笔直,在硬挺着,若是他之前的那个身体,肯定又要进医院了,但这个身体还让他好好站着,也总算是一桩好事了。

时间对他一拉的很漫长,心脏处那种揪心的酸麻痛楚终于缓缓退去。

甘子越这才迟钝地接收到萧元扬说了什,也终于将目光缓缓移到别的人身上。

“新科状元?”

“对啊,六元及第,文采斐然,前途光明。”

“我听过。”

不仅是听过,他扫过的那本书的主角就是这位新科状元,甘子越看着那位正与荣王笑谈的青衫公子,却并不如萧元扬所想,并无任何嫉妒痛楚的情绪。

六元及第啊,三年一考,全国那多届考子中脱颖而,难度相当大,而且此人还这年轻,聪明有才华的人总让人心生佩服的。

若这是一个正常世界,这样的人肯定会有一番作为,绘就一番成就的,是甘子越在那本书中看到过的却总是一片一片的需要和谐的内容。

远远望着,青衫文人笑颜如玉,甘子越觉得惜了。

萧元扬一直在观察着甘子越的表情,却没有看甘子越木然忍耐表情之的真正感情,还只以为是心非的甘子越看着喜欢之人和别人站一块正满心煎熬。

萧元扬微挑了嘴角,前些日子在甘子越那里受到的憋闷之气终于舒畅了。

不玩身,换玩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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