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一起喝啤酒(h)



45.一起喝啤酒(h)

易喜對於金寅把陳建群帶回家裡,還是感到不可思議。他們買了啤酒又買了雪碧和可樂。易喜拿了盤子把鹹酥雞倒出來,還拿了三個杯子放在小茶几上,三個人席地而坐。可惜沒有電視,不過有簡單的音響,金寅放了些音樂,有點雷鬼的歌曲,氣氛頓時輕鬆。

「只喝啤酒?小陳有沒有想喝威士忌或龍舌蘭?」金寅換了輕鬆的衣服,從櫃子裡拿出兩支酒。

陳建群還在左顧右盼:「金寅你這套房也太舒服了。裝潢過又有夜景。租金應該很貴。」

「也還好,一個月少去幾次汽車旅館休息,省下來的錢就能租。」金寅說。

「你每次去都帶不‌­同‌‍​人­­吧?你的生活真是讓人羨慕。」陳建群說,金寅的千人斬傳說,在十色沒有少過。不過他本人卻不積極解釋,只說:「有什麼好羨慕的,算命先生不是叫你珍惜眼前?」

「他沒有這樣說。」

「但就是這個意思。」

「我眼前也只有齊曉敏,金寅你何必花這個錢。」陳建群說,其實易喜也覺得納悶。金寅只是微笑:「喝tequi boom?」她們都點頭。既然在家裡隨意喝,金寅就沒用盎司杯,tequi就隨意倒一點。他倒給陳建群比較多,自己和易喜比較少。然後在加上雪碧,用杯墊蓋上,用力敲一下。瞬間杯子裡生成了許多氣泡,味道濃厚的tequi變得沒那麼辣,口感細緻好喝。金寅在易喜的耳邊關心得提醒:「不要喝多,這容易醉。」

「你眼前只有她,但你也沒有珍惜。」金寅說,說得那麼雲淡風輕。其實金寅不太會跟陳建群有交集,除了有外燴的時候,可以說沒特別熟。但是他講得,好像很熟悉陳建群最近的事。

陳建群尷尬得笑笑:「易喜,你跟金寅倒底多熟,講這麼多我的事。」

「我沒有。」易喜連忙否認,她可沒有到處亂講。

「沒有人特別告訴我,只是我的工作特別能洞悉別人。我東聽一點,西聽一點,拼湊起來也大概是這個樣子了。」金寅說。

「我對她沒有不好。」陳建群說。

金寅微微一笑,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聽著音樂很輕鬆很隨意得聊,然後聊起了未來。「小陳,在廚藝上想要到達的境界是什麼?」

「當然是愈高愈好,有機會得話想要繼續往上。想要去比十色更精緻的餐廳餐去各種不同的餐廳遊歷,最終想要擁有一間自己的餐廳。」他說,說到未來時,他的眼睛是亮的,好像那份美好,就在他眼前。「金寅呢?你想要的是甚麼?」

「我這份工作,很有趣也不有趣。很多人坐吧檯喝酒,會和bar tender講著自己的人生,有些人說的是真的,有些人即使和陌生人,也要講假話。我聽了很多人的人生。我悟出了一些道理,我想要的很簡單也很難,就是和愛的人一起過日子,能多長就算多長。」金寅說,說得時候,是看著易喜。易喜的心裡很被觸動,鼻頭有點酸澀。陳建群倒是很意外金寅會講出這番話,金寅看起來很年輕很縱慾,怎會說出這麼老這麼踏實的想法。

「易喜你呢?」陳建群問。

「我不知道。」易喜說:「我看得還太少,就現在我的眼界,只能說出:我覺得做菜不止是做菜,裡面還有很多哲理在。所以我不知道我能到哪裡。」

「完全聽不懂。」他說。

「說得大家都聽不懂,才顯得我境界高。」易喜哈哈一笑。可是金寅會心一笑,他懂的。

陳建群拿著空杯子跟金寅說:「酒喝完了,換喝威士忌好了。」

「純飲,還是加可樂?還是加水?」他問。

「加可樂好了。」

「氣泡會使人容易醉喔。我跟易喜明天可是休假,你要上班。」

「反正都在你家了,醉了就直接睡,早上來得及上班就好。」陳建群說。

「誰說要收留你。」雖說如此,金寅還是為他調了一杯波本可樂。

說到未來,易喜突然想到宋子祺早上說:他入行的時候,也是二十四歲。宋子祺今天也才三十五六歲,他用十多年的時間,就達到現在的成就,著實令人佩服。易喜聊到這件事時,陳建群哼了一聲:「宋師傅雖然技術上也很厲害,但他能這麼快爬到這個位置,還不是開了外掛。」

「開外掛?」易喜不懂。

「萊拉啊!萊拉很有錢,很愛他,一心一意得捧他。真是讓人羨慕。不然比他厲害的師傅多著是,他能爬這麼高就是因為他有金主。」陳建群說。他的表情是很忌妒又不太尊重的。他有點醉了,開始大放厥詞。

「你怎麼這樣講。」易喜覺得不妥,不過她想:對於宋子祺,肯定也很多人是這樣閒言閒語,宋子祺承受的壓力應該不小。陳建群有點微醺,話開始多,他又扯到了羅仲錫:「羅哥到底有甚麼了不起,不過就外場,憑甚麼和宋師傅平起平坐。還管那麼多,跟你講一些有的沒的,跟曉敏也不知道說了什麼,曉敏跟我還鬧了一頓脾氣。你為什麼要和他在一起?」

易喜在金寅面前,她不願意說羅仲錫哪裡特別好。但她還是說:「陳建群,外場也沒那麼簡單,外場和內場一樣重要。」

金寅又幫他倒了一杯酒,平靜得說:「如果遇到一樣的問題,你能做得跟他一樣,再來評斷他。我們看他人總是容易,看自己總有盲點。」

「什麼問題?」陳建群問。金寅卻微笑不語。「還有你……」陳建群指著金寅。

「我怎麼了?我跟你不同餐廳還能礙到你。」金寅笑了。

「你因為長得帥才能這麼快當領班吧!」

「你怎麼不問問我的業績。」金寅淡定得回答。

「你對齊曉敏沒有不好,只是你無法克制自己的心魔。」金寅說。陳建群記得自己多喝了幾杯酒,音樂很放鬆,地毯也很舒服,他往後躺在抱枕上,「心魔是什麼?」陳建群想著,回想著和齊曉敏的一切。他開始做夢,夢很破碎,夢見算命的老頭說的話,抉擇與十字路口?又夢見和易喜一起切菜,聊得開心。最後又夢見齊曉敏的笑容。夢很零亂很破碎。

聽到陳建群都睡到打呼了,易喜把杯子和吃完的東西收一收。「你怎麼會讓他跟回來?」易喜問金寅,她還是很好奇。

「人跟人在一起工作,會相遇會認識,無非是一種緣份。我有事情想提醒他。」他說。易喜想到晚上算命先生的事,就說:「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什麼?」

「陳建群的這一題,只有他自己能解。」金寅說,他說的時候,一副高深莫測看透世間的樣子。但是下一秒,馬上嘻嘻笑笑得跟易喜說:「快去洗洗,我等了一晚上了,我要吃你。」

「拜託,他睡在這裡耶!」這可是小套房,沒有隔間的,陳建群就睡在地上。

「這才刺激啊!」他說。

易喜發現金寅沒有開玩笑,她洗好後,他非常熱情得把她壓在身下。

「喂!別鬧……」

「一個晚上都還沒有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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