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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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是注意到了这不寻常细节，直到他们反复确认了恒允不在教中之后，钟茗依旧觉得有些不安。

只是无论如何大局已定。

多数声援容韵鬩修和之前容韵安排鬩修已经站到了容韵身侧，协助他行最后清扫。

余少数反抗鬩修也几乎被制服。

分明情形片大好。

钟茗时说不准自己心里那不同寻常紧张是不是因为从未经历过类似情况导致。于是她避开人群，先立在边，凝神转自己体灵力，边思索着让自己觉得不对劲到底是那些事情。

或许是从前就习惯于在思考时摩挲什么东西，钟茗意识地摸了摸收纳袋，闭着眼掏个小瓷瓶，指尖来回拂过光滑瓶身。

凉意顺着瓶身游走到指尖，钟茗稍稍平复了心情，睁开了眼。

于是这才发现自己手中正是从祝凌那里顺来小瓷瓶，轻晃时还能听见里面药撞击瓶壁声音。

钟茗忽然愣住了。

是了，她终于反应过来事情到底是哪里不对了。

是药。

恒允用药物控制教中不少人士，尤其是像祝凌那样，在教中有着重要地位。而若是他们情况都与祝凌类似，那么，恒允所给药物之中，兴许都带着毒。

既然有毒，就不怕控制不了教中人士。

即使他们眼能够暂时脱离这类毒物，但若是之后毒发呢？他们对于恒允留毒素还没有半了解，甚至也不清楚这毒后果如何。

钟茗深气，脑中嗡嗡作响，时有些愣神。

可眼容韵还是忙碌着署教中事务，恐怕分不心神来顾这件事情。更何况这事也不过是钟茗自己猜想，若是无事发，传去也只不过增加恐慌。

钟茗想了想，索性快步走到宋清身侧，借支走了他。

宋清原本正帮着容韵做些较为简单辅助工作，交接也并不复杂。他顺手将清到半名单递给身侧鬩修，又交代几句，便跟着钟茗避开人群，到了处较为安静地方。

钟茗理了理思绪，这才开说明起自己想法。

于是宋清也是惊。

他们尚且不知恒允所用之毒类和剂量，这该如何是好？

钟茗沉默了许久，暗中攥紧了瓷瓶，缓缓说：“我也想去找趟恒允。只是......”

只是教中才刚刚结束混战，百废待兴，自己再这么离开，只怕要影响容韵安排。

钟茗没把后续话说完，她微垂头，时犹豫起来。

她要不要赌把？

“你想去，便去吧，教中切有我，不必担心。”

不知何时到来容韵缓缓开。

钟茗不知他听见了多少，时怔住。

容韵视线同她汇聚，停留了许久。

“我猜是恒允所用毒物事情。”他视线再钟茗手中小瓷瓶上转了转，又回到钟茗脸上。

“方才也有鬩修与我提起此事。终归是要解决事情，既然你想去，便去，不必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