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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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凌接了容韵递过去的药瓶，缓缓侧过身，却没急着打开处理伤，反倒是从内兜里翻来个小瓷瓶。

小瓷瓶里头正装着前段时间从恒允那讨来的药丸。祝凌轻晃了晃，药丸撞上瓷瓶，便发“当啷”的脆响。

他犹豫了，才将瓷瓶里的药丸倒，放在掌心，微微叹了气。

药丸他早钻研过。

落来的粉末泡水，银针虽试毒，若是拿活物来试，则无论草树木或是鸟兽虫鱼，俱是之即死。

想来恒允给的也尽是些带毒的玩意儿，却又能吊着人的命，致于死。

祝凌盯着掌心的药丸看了半天，有些神。

恒允以为他同所有魅样，极其看重皮相，所以毁了他的面容，靠药物来牵制他。

然而他早就连命都在乎了，又岂会在乎皮相。只过是为了蛰伏着等个反击恒允的机会。

只过眼若是突然露了丑陋面容，倒也是件棘手的事。

要是什么意外还好，就怕意外，影响了次的计划。

于是般想着，祝凌面无表地捻起药丸，就想往放。

却被钟茗逮了个正着。

于是颗本就愿着放入的药丸便被钟茗声拦了来。

“你是什么药丸?”钟茗的声音自他身侧响起，带了点询问的意味，“怎么用容韵给的药膏，那个外敷，比内服的见效快。”

祝凌指尖顿，得已只好先将药丸放回掌心，装回了瓷瓶，接话:“是什么名贵的药品……”

他感受着脸上传来的隐隐阵痛，自觉还能再撑会，于是作势打开恒允递来的瓷瓶，从里头勾了点膏药往掌心涂抹。

只想着赶紧涂完了支走钟茗，自己才好服送药丸。

谁知钟茗就站在他身侧，指导起他涂抹膏药来。

祝凌僵着指尖，脸侧的钝痛阵高过阵，断提醒他服药期限的到来。

也知哪次之后药效就要盖住脸上丑陋的疮疤。

祝凌咬紧了唇，耳畔连钟茗的声音都模糊起来。

“膏药在手背上化开了再涂效果会好点。”

“别那么节约，多涂些啊。”

“哎你自己的伤，手倒是轻点！”

钟茗见人似乎是在神游，连上个膏药都磨蹭半天，也只是勉挂了薄薄层，连血都没能止住，于是她叹了气，伸手在祝凌面前晃了晃，试图引起他的注意。

才意识到对面的祝凌眼正紧咬着唇，脸极差，额上还有沁的汗珠。

她止住了原本指导的话语，试着叫了叫人。

“祝凌?”

然而祝凌分神来回答她。

他伸手，按在了脸侧。

他感受到那里的皮肤正在迅速地爆开，由药效张开的那层薄薄掩饰作用的光面皮正在崩坏剥落，碎成片片。

祝凌时哑了声。

他伸手握住钟茗的手腕，抖着声说:“我没事，你别……声张。”

他僵地抬头，以为要对上张充满恐惧亦或是厌恶的脸。

然而并没有。

钟茗脸上俱是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