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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后有些寒凉,闲来无事的人便喜扎着堆,讨热茶,坐在临街的面摊上说说闲话,要想知道镇上哪家猪了崽,哪家姑娘了娃,面摊就是最去。
晚上不适合吃太碳水化合,梵嘉茵独坐在面摊的角落,叫了一盘凉拌黄瓜和豆腐青菜汤,慢条斯理地吃着。
不远已经聚集起个十岁上的妇女,搓着手坐在位置上等着面上来:“你听说了没有,那个老黄家,了大事了。”
“什事?”
“就是刚才我瞧见的,那黄老爷带着个家丁急匆匆地跑去了,现在黄家连盏灯都没有,绝是事了!”
梵嘉茵闷头认真吃着晚饭,耳朵敬业地继续偷听着。
那个妇女七嘴八地揣测着,面摊的老板端着面上来了,脸上还有得意:“你咋个会晓得嘛,人家藏得严实,然是不会让你晓得的咯。”
那最积极的大妈用力吸溜了一面,嘴里糊糊:“你这幅相看样子是又晓得了。”
“那确实,”面摊老板嘿嘿一,一排豁牙,靠着凳子往里挤了挤,坐了来,“早先是黄家那个大爷在面那酒楼喝酒吃菜,然后在我店里个彪形大汉面条都不到吃咯,直接去他肩膀,见鬼吧?”
他说得唾沫横飞,绘声绘色,大妈骂道:“你个杀千刀的,看到了还在这里煮面条哇,不去报官?”
“哪个敢报,你敢报?人家面酒楼老板都不敢,等把我个小摊子都砸了。”老板剜她一眼,低了低声音,用刻意缩小大家都听见的声音说,“我估计,他黄家肯定是意开倒掉了,仇家找上门来把黄老爷的小鬼都抓走了,叫他还债。老黄换不起,带了人估计是要去抢了。”
“作孽哦……”
这些人消息来的灵通,光靠推测就已经脑补一动作大片了。梵嘉茵吃饱喝足后,摸了枚铜板放在桌子上便离开了。
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梵嘉茵回到黄家后敲了敲正门,半晌都没有人来开门。她从兜里拿钥匙,绕了半圈,打开侧门的锁了家门。
正面摊上的人所说,黄家现在连盏灯都没有,更别说人了。
梵嘉茵迅速找到黄猛的房间,推门了屋。
屋里有些凌,很空了被打开的锦盒摊在桌上,想必是黄猛以为子女被绑架了,着急拿着银珠宝去赎,这才得一团糟。
她将桌子上的烛火亮后,微弱的火光立刻充满了整间屋子,她开始寻找起来,手中提着烛灯,半猫着身子开始环顾周。
终于,在书架的角落,她发现了指甲盖这大的白色布头,夹在书架一个木板木板相接的隙中。
找到了!这应该就是她想要的东西。
梵嘉茵探手去摸,并没有摸到暗格,敲一敲也没有什中空的声音,看来这里应该不是藏东西的地,只是机关所在的位置。仔细观察机关,
外表看上去和别的地方的连接隙没有什区别,但是要细细查看,发现这个隙的连接处连得更紧密,就像是板子安装时有些歪斜导致的。
她把这一格的书都取了来,探了探木板侧,然后用力一,竟然将这板子动了。这块木板倾斜了十度,了板子后面的一个圆形的旋钮。
梵嘉茵伸手一转,一片静谧声中,只听见连续声“咔哒咔哒”的声音,直到声音蔓延到床板,才停了来。
她走到床边,将快垂到地面的床幔撩了起来,手中的烛火一照,只见那床凸起了一个小手把,探手去拎那手把,装着锦盒的暗格就被打开了。
那是一个狭致的锦盒,红木漆,带着锁扣。梵嘉茵拿锦盒后,又把手伸到暗格里去摸,摸一把巧的铜制的小钥匙。
她用钥匙开了锁,打开了锦盒。
锦盒里静静躺着一把色的灰压。
有焚沉香压香的人应该知道,灰压就是用来压香灰用的一种工,大概是一笔的度,以在笔筒里收纳。上面是一的手把,底连着一个圆片,一般是没有图案的,也有些雕细琢的灰压,就如她现在看到的这个。
这把灰压遍是亮色,压片的顶上细细雕着一龙一凤,交缠着在一起嬉戏,抬起来看,压片底也不是全光的,刻了压纹,像是围了一圈的云。
梵嘉茵总觉得在哪里见过这个纹,圆圆的,刻了一圈的云纹,中间刻了一个淡淡的“棋”字,而这“棋”字正是死去太后的闺名中的其中一个字。
她忽然灵光一闪,将己的衣襟扯开,锁骨方的胸处了一个椭圆的深色的印记,这个印记看上去有些奇怪,若是天生的胎记未免也太圆了些,周围一圈还有些不规则的更深色的圆点,像极了这灰压面的压纹。
梵嘉茵用这灰压对上了己胸的印记,这印记除了大了些,和这灰压的压纹乎一模一样,连云的边缘都清楚的对上。
梵嘉茵这才明白,她母后在送她之前,拿了这灰压在她胸上了一道,留了个小小的烙印,她因为大了所以印记才有些拉了。而母后死前将这灰压赠予她,也正是想她相认,给她得以回凭证。
梵嘉茵将这灰压收后,把锦盒重新盖上,放回了暗格,再依次将所有机关重新关,恢复到之前的样子。
她吹了烛火,轻轻推开房门,准备从黄家离开。
“然是你搞的鬼。”
听得一声沉的女声,梵嘉茵心头一,猛地回过头来,只见黄嘉丽眼血红死死瞪着她,头发凌,以一种很奇怪地姿势站立着。她满眼装着怨毒:“是不是很奇怪,为什我没有被抓走?”
梵嘉茵镇定来,现在家里就只有她两个人,她摇了摇头:“二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
“不要叫我二姐!是我太过仁慈了,要是原来给你的饭里得不是泻药,而是□□,哪里到你现在
在这里耀武扬威!”黄嘉丽一脸疯,眼里淬着恨意,“从你那狐媚子母亲嫁进黄家,我的父亲就变成你的父亲了,对我不闻不问……你娘死的好,她就是该死!她死了,我的日子就变好了,所以你也该死!”
梵嘉茵轻皱起眉,现在最重要的是先离开这里:“家里的人都哪去了?你不用去找他吗?”
“哼,你想骗我?没那容易。”黄嘉丽一步步走上来,脸上带着诡异的意,“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什没有被抓走?弟准备从侧门溜去找大哥讨酒吃,刚门就被两个壮汉给抓走了,好在被我看见,一直躲在地窖里才逃过了一劫。你以为我没有认来吗?那两个人明就是桃寨的人!是你!”
她应该是在地窖里躲了很久,膝盖弓得太久了所以会这样站着打摆子,梵嘉茵冷声道:“你错了,寨主只是想请咱家人上山玩一玩而已,很快他就会平安回来的。”
“你胡说!是你把他都支开,你去爹爹房里找什?你偷了什?”黄嘉丽说着,一个飞扑冲了上来,好在梵嘉茵有些防私生饭靠近的防身术在身上,抬手一错,躲开她的攻击,闪身将她摔在身后。
未料到黄嘉丽手里藏着一个碎瓦片,趁梵嘉茵失,用力刺向她的小腹。
腹一疼,梵嘉茵忍痛回身一踹,将黄嘉丽用力踹开。
她后腰处已经开始向外渗血,黄嘉丽从地上爬起来,再次举起那片瓦片想她走来:“哈哈哈!我还以为你无所不呢!天我就跟你新帐旧账一起算!”
说着,她再次冲了上来,梵嘉茵伤疼痛不已,再战也无益,赶在脑呼叫系统。
【监测到你有危险,需不需要使用唯一一次更改剧情的权限?】“不需要。”
梵嘉茵从梳妆台上抓了一瓶薄荷型香味极重的三无产品卸妆,当她眼前再次浮现黄嘉丽狰狞的脸时,她将卸妆照着黄嘉丽的眼睛奋力一泼,黄嘉丽尖叫一声,捂住眼睛坐倒在地上。
“——我的眼睛,好辣!”
梵嘉茵趁着她捂住眼睛,立刻跑到侧门就要走。
黄嘉丽着眼睛,咬牙启齿地追上去:“你别想逃!”
谁料梵嘉茵刚没跑去几步,旁边堂蹿来一个黑影,从背后一把抱住了她,将她死死摁在怀里。抱着她的男子力气极大,任凭她怎挣扎都没办法逃开,加上伤不断地向外渗血,梵嘉茵被这个人轻松地带走了。
刚追来的黄嘉丽一侧门,就见到一个黑影抱住了梵嘉茵,将她挟持而走,吓得赶退回了黄家,用力地关上侧门。
她惊惧地用力息,过了一会又平复来。
梵嘉茵在她面前被人掠走了,除了她以外,没有人知道梵嘉茵的行踪。
黄嘉丽面上浮现诡异的微。
被卖了也好,被杀了也罢,对黄家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第39章 【39】
“待会你先别声,等我把银子
都给他,要是他拿了钱放人,你就赶紧过来接爷和小姐走,要是他不要,看我眼,让你上你就一起上,明白吗?”黄猛带着所有的家丁,提着灯上了云碧山。
“知道了老爷,到时候你往后稍稍,别误伤了你。”
黄猛紧皱着眉,仔细看着脚的山路:“这时候还误伤什误伤,跟那些贼匪子打交道,什事都说不准。”
正说着,这一小队人就来到了梅花寨,大门外面的“梅花寨”三个字不知何时改成了“梅花村”,几个男人坐在藤椅上候在门,像是在等待黄家人到来。
黄猛理了理己的行,把手里的灯交到旁边家丁手里,又从家丁手里拿来了一盒子银两,走到几个人跟前,把盒子递过去,恭恭敬敬地说:“劳驾给带个路,在黄猛,这银子孝敬各位爷。”
几个大汉瞄了瞄他手中的银两,几个人对视了一番。
黄猛意识咽了咽唾沫,家丁也是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谁知道为首的那个大汉突然哈哈大起来,一把搂住黄猛的脖子:“教咱大伙等啊你!还送银子来,你客气啥,黄老爷己留着养老吧。”
其他人也跟着起来,起身张罗着:“咱寨主……村长,早就安排我在这里等你了。”
黄府家丁也是面面相觑,跟在样愣神的黄猛身后,往村里走去。
这一路走过去,见到的都是些慈眉善目的村民,姑娘围在一起奇地打量着他,年轻小伙子也咧着大白牙冲他招手,几个胆子大的小孩还跟在后面做鬼脸。
黄猛实在觉得奇怪,试探道:“敢问英雄寨里的规矩何?我天带的这些银两,够不够赎我三个孩子的命?”
“啥?你说的啥?”那领路的汉子光着个手臂,上面纹了一条山虎。
“就是不够,我就先赎我女回去,毕竟姑娘家……”黄猛小心翼翼地试探着,打着商量,“等我山再兑一些银子,再来赎我两个子不知道行不行?”
山虎莫名其妙地瞪着他:“你在说什赎不赎的,说得像我绑了你小孩似的。”
“是是是,我误,不用‘赎’。英雄你放心,我绝对没报官,也没告诉任何人,你就给我行个方便,看在我一把年纪的份上,实不相瞒,我两个夫人还在山脚边哭边等着我回家呢……”
众人来到青家门,山虎将门敲开后,把黄猛推去,无奈又地说:“我跟你说不清,你己跟咱村长说。”
黄猛被猛地推了门,扫一眼见到屋子里面都是人,正坐在席上吃酒,气氛倒是闹的很,他浑身战栗着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