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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也?”姚祖黎问。

“路人手中多一物!”邵雍答。

姚祖黎泯然一笑,道:“妙哉!诸位明日需带雨具,以防午后有雨!”

邵雍却补充了一句:“不过,无需全部带伞,只要有一半即!”

“一半?”大家莫名其妙,姚祖黎也是不解。

“难道还两人一把不成!”有人笑问。

邵雍笑而不语。

姚祖黎忽有所感,似乎还有些惊讶,他微微点头说:“待明日见分晓!”

之后又有几个支持邵雍的学生问了些问题,邵雍一一做了回答,贾书怡是最后一个问的,因为她开始是迟迟不想发问,怕难为了邵雍,后来又被邵雍精彩的对答深深折服,差点错过了问的机会!

贾书怡一起身,总不了有打趣的,谁让她“学堂花影,学外千金身”,来念书的女孩不是没有,但像她这样落落大方,既念书又当老板的,真是不多,所以常常会受人议论,有说好的,也有说不好的,还有总爱拿她开玩笑的,因为大家都知道她人很随和,很见她发脾气,这不,她一起身还没开,竟然不知是谁先低声说了句:‘情为何物!’

接着听到的人又乐着重复了一遍‘情为何物?’,整个学堂里跟着就笑开了锅,让书怡好是尴尬了一,忙解释着:“这不是我要问的!”

梁承站起来喝止大家:“好了,别笑了,都成何体统!书怡,你想问什?”

贾书怡说:“是这样,因为我父亲只有我一个女,没有其他子嗣,所以家业不得已由我来承担,但是外面会有些风言风语,有的说……女人当家,房倒屋塌,”说到这里,又有人在偷笑,书怡瞥了他一眼,继续道:“对此,不知先生怎看?”

邵雍对刚才的哄笑也是五味杂陈,他静了静心说:“对于女子,在六十卦中最有代表性的就是坤卦,其象辞说,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唇枪剑是为刚,但落到地上,对大地又有何危害呢?”

贾书怡听了,感觉邵雍对易理够这样灵活得运用,心中更是敬佩,随即行礼谢道:“我明白了,先生!”

蹭饭

师生会结束后,邵雍如约和贾书怡、小萱三人一并往鸿丰酒楼

去了,书怡的好友秦芳见她和邵雍一起走了,装作生气似的摇拽着一旁的女伴,说:“咿~呀~,名花有主了~!”估计是也想预约,没想到被书怡抢了先。

路上小萱除了偷偷地看帅哥,总觉得己好像有点多余,又不知道该用什词形容,一边走一边想着‘唉,主啊,你要抓紧啊,你没看到那些女学生的眼睛嘛,好像要把我杀掉!’

书怡此时此刻心里也是有种特别的感觉,一位刚从风浪尖上来的英雄,又是清新俊逸的偏偏男,有哪个女孩与之齐肩够心静如初呢,但她毕竟是做老板的,应有的定力她是有的,不否认己心里那一颗情愫,如新生的萌芽,怎按都好像按不了!

“这早就吃饭吗?”不知为何,邵雍向路边的某处打了个招呼,书怡回神望过去,原来是走到叶辰的摊子旁了,‘这快就到了~’她心里念了句,定是还想再多走一会。

“书怡姑娘?!”叶辰刚要打开唐颖送来的食盒,又盖了回去,没错,是唐颖每天中午给我和叶辰送的饭菜,我三个围坐一起正打算开吃呢,却看见邵雍和贾书怡她走了过来,不知是有什事情。

书怡说:“叶辰,昨天和你说过要做个屏风,刚好邵先生有空,咱一起到我那里看看吧,顺便我请客,午饭就到我那吃吧!”

叶辰一听贾书怡要请他吃饭,这是破天荒了,我就等他‘有福己享’的号要成真呢,没想到他还有点良心,看了看我和唐颖,说:“呃,这饭都带来了,要不 ~”

小萱走上来说:“请你吃饭还那啰嗦,快走吧!”

我看这丫头气势汹汹,叶辰未必顶得住,估计是要被拖走,去实现我的号了。谁知贾书怡这时说了句话,让我对这老板顿时有了好感,她说:“要不两位小哥也一块吧,这饭以留着晚上再吃啊!”她指了指我的食盒,很明显她没看唐颖是女扮男装。

叶辰对我俩说:“那咱,就一块吧!”

“是摊子怎办啊!”唐颖说。

邵雍说:“就这点东西,一块带着吧!”

他说话了我都看向贾书怡,书怡竟然毫不反对,欣然意。‘神仙就是神仙!’我暗乐着,这

估计是要吃顿大餐啦!

路上,小萱对唐颖说:“你听说了没,昨天晚上有家香料店失火了,听说是跟胡椒有关呢!”

唐颖说:“好像听到有路人说哪里失火了,怎跟胡椒有关呢?”

小萱说:“有个寡妇她子在外打工,好容易回来一次,想给子做点好吃的,就放了点胡椒,没想到,吃完后她子就死了!”

“啊?”我听了都很惊讶。

小萱说:“听说确实是中毒死的,样的东西寡妇也吃了,但她吃的没有放胡椒!所以这寡妇就去找卖胡椒的理论,但这种事根本说不清楚,店家也不承认是胡椒的问题,于是寡妇一气之就往人家店里放了火!”

“这寡妇也够怜的!”唐颖和小萱说着。

我看她俩那样子,不会这丫头以为唐颖是男的吧?我看还是告诉她,免得弄些误会,我咳了两声说:“呃,唐颖妹妹,食盒我帮你拿吧!”

“妹妹?!”小萱果然惊呼了一声,和书怡面面相觑,还真是歪打正着了。

唐颖听我这一说,似乎也明白了意思,看我手里还有东西,就推说不用了。不过小萱倒是没有介意,反而和唐颖更热乎了,两人一起拎着食盒走了起来!

到了鸿丰酒楼,我才知道叶辰这小子似乎是有点痴心妄想,整整三层的楼阁,住店的、吃饭的络绎不绝,人家有着这大的店面,人又长得贤淑,怎轮的到叶辰,本来我还支持他呢,现在连我也没底气了!

进了大堂,一个像是管家的中年人来对书怡说:“主,有点事得跟你说一!”

“什事?”书怡问。

那管家示意想单独和她说,书怡却说:“没关系,你说吧!”

管家说:“有个新来的伙计把热汤泼到了客人身上,你不在我就先给客人赔了钱,让客人走了,那个伙计我把他关起来了,你看要怎处置?”

书怡惊讶道:“怎会把汤泼到客人身上的?烫伤了没?”

管家说:“还好只是烫到了手,脏了衣服,那客人常来这里,是个不第的秀才,好像是说话难为了伙计,这伙计受不了气,就朝客人身上泼了汤,还差点打起来!”

小萱问了句

:“是不是每次都拿着个扇子,瘦瘦高高的客人?”

“对,就是他!”管家说。

“是他啊,”小萱说:“那人好几次了,就爱欺负店里的伙计,平时有礼貌了,一到饭桌上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书怡说:“客人已经走了是吧,没再有其他要求吗?”

“骂骂咧咧地走了,应该不会再找茬了!”管家说。

书怡叹了气说:“把伙计放了吧,给他结算工钱,客人的钱从我账上扣,不用难为伙计了!”

管家照办去了,我感慨着说:“有姑娘这样的老板,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啊!”

“那当然了,”叶辰说:“要不我怎愿意做她家的生意呢!”

我放东西坐了一会,和贾书怡到大堂聊起了要做的屏风,听邵雍讲室内布局的风水,还真是头头是道,挺有讲究,不过,他最后说了句:“风水布局其实仅仅是治标不治本,这根本上生意的好坏、事业的兴旺,那还要看人心的格局,姑娘应当理解!”

书怡点头赞着,和邵雍聊得投入。唐颖和小萱则成了好朋友,两人拉着手去点菜去了。剩我和叶辰在旁边,好像,寒意渐浓啊~!

我心里嘀咕着:“不会吧叶辰,你怎这悲催,看上个千金也就罢了,怎连情敌都这强大~,邵先生他不会吧!”

我眼看着叶辰脸色一阵一阵的,又怎办呢,屏风叶辰是要做的,他总不走一边去,我要是上一边去,让叶辰己在旁边站着,那就太不够兄弟了。

正尴尬着,邵雍好像与书怡订好了屏风的尺寸和样式,问叶辰制作是否方便,叶辰终于有了表现的机会,把我扔到一边,跟他俩说了起来。不过还是书怡姑娘体贴,安排伙计给我上了茶,我一个人坐着,想着午就要去找那个袁大人交易连弩了,心里又静静盘算了起来。

差不多要入席吃饭了,唐颖和小萱也点好菜回来了,这时一个挺壮实的小伙子跟管家走了过来,管家说:“主,这就是那个给客人浇汤的伙计,他说走前一定要谢谢主,就带他过来了!”

小伙子说:“主,多谢你放了小的,还替我赔了钱,小的无以为报,临走给主行个礼,算是回报主!”说着,他竟

单膝跪地,向书怡扣了个头。

书怡赶忙扶起他,说:“小事一桩,何必要行此大礼,你叫什名字?”

“我叫福生,”小伙子似乎有些哽咽:“因为家里父亲做生意赔了钱,被买家逼死了,母亲为了还债,生病不肯吃药,也病死了,所以,我有点受不了那客人的气,还请主见谅了!我告辞!”

“等等!”书怡叫住他,说:“你,要再找生计吗?”

“是啊,”小伙子低了低头说:“跑堂的活不适合我!”

书怡说:“你多大了,吃得了苦吗?”

“18岁,”他说:“流血流汗我都不在乎,我只是吃不了那种窝曩气!”

书怡说:“家里还有一处需要人手,不会有那样的气受,不过,要吃得了苦,成得了才!”

“是什?”小伙子问。

书怡说:“新建的山庄需要护院去看守,一时找不到太多武师,但有一名教头在那边教习武艺,你是否愿意去做护院,并学习武艺!”

“愿意!”小伙子点头道。

“但学武是很苦的,何况你这个年龄也不小,半路习武恐怕要更难一些!”书怡说:“并且教头也很严厉的!”

“再苦也不过是身上苦,”小伙子说:“我愿意去!”

“好样的!”叶辰竟不由地对福生叫了声好,引得大家都朝他看,当然也引得了书怡的目光。

小萱对叶辰说:“你插什嘴,又不关你事!”

叶辰道:“我,是说你家主真是菩萨心肠,好样的!”

书怡笑了笑,让管家带福生离开了,接着书怡领我进了一个雅间,哇,桌上已经摆满了菜肴,那是我想不到的大餐,比家里兄长结婚时做的都要诱人!我和叶辰都惊得合不拢嘴,“这是你俩去点的菜吗?”我不想表现得太寒碜,但的确是没见过做得这好的饭菜,禁不住问了唐颖一句。

谁知唐颖倒挺镇定,只是诧异地指了指桌上的一道菜,说:“这道洛阳燕菜我没点,是不是弄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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