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0



“不认识。”小孩软软地回答,“他是坏人,说给我吃糖,还把我绑起来,不让我说话!”

此言一,围观的众人皆是哗然,看向牛春辉的眼神也不对了。

“啧啧,牛国公的孙子居然做这种事来。”

“拐卖孩子的勾当,也亏得他有脸说。”

“没看见人撒谎了,说什朋友的子。哎,你说,把这孩子绑回去,他是想干什?”

“啧啧,这要多人面兽心,才会对一个孩子手啊。”

“天啊,牛国公的孙子竟然诱拐小孩。对了,你听说了,这段时间好几个小孩和女失踪,该不会也是他干的吧?”

“都说什呢!”这些话落进牛春辉的耳朵里,他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朝着围观的路人吼了两句,转身就打了车夫一掌。

“怎驾车的!”

车夫有苦难言:“爷,我也不知道怎回事,马车好像撞上什东西,突然就倒了。”

牛春辉便去看马车倒的地方,苏衍做的手脚早就不见了,他又怎看什名堂来?

牛春辉平白无故吃了亏,又狠狠打了车夫几个掌,骂道:“那你现在怎办,叫我走回去?”

车夫忙不迭地说道:“爷,这附近有酒楼,您去那先坐一会,我这就给您叫车去。”

牛春辉是没脸再继续在这呆去了,哼了一声,便让车夫领着己去那酒楼。

虽然众人都怀疑牛春辉诱拐孩童,但他并不敢得罪牛国公,只好眼睁睁看着牛春辉离开。

苏衍拍拍怀里小孩的后背,安慰他:“我带你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爆字数啦,打滚求评论求收藏_(:з」∠)_

第39章

虽说苏衍在西京住了有大半年,但是要他只凭着孩子几句的描述便找到某家染坊,着实是太难为他了。更何况苏衍还有要事在身,要是他找不到那两个渔夫,又或者是去晚了,三条鱼精恐怕是凶多吉。

无奈之,苏衍只好想了一个折中的法子。

“苏道长,您怎这快就回来了?”正在道观门扫地的道童发现了苏衍,见对方只是站在道观外头却不走进来,

便将手里的扫帚放到一旁,主动走上前来。

道童走近后,看见苏衍怀里已经昏昏欲睡的小孩,奇道:“咦,这孩子是?”

“这孩子是我在路上发现的,与家人走失了,”苏衍将孩子交给道童,嘱咐道,“他说他家里有很高的树,还有染缸,或许是开染坊的。你幼长在西京,应该比我熟悉这片地方,你替我将这孩子送回家?”

道童年纪不过十岁头,这会抱着五岁的一个小孩,还要担心己不小心吵醒他,简直是使了浑身的劲。道童吃力地点点头:“苏道长请放心,我一定会将这孩子送回去的。”

苏衍一笑:“多谢。”

道童怀里的小孩并没有发现抱着己的人其实已经换了,他砸吧了几嘴,便把头埋在道童胸前,睡了过去。

等苏衍走远了,布曩里的田七这才松了气,小声道:“多谢苏道长。”

苏衍伸手轻轻拍了拍布曩,就当是回应。

裴景行办公的地方在内衙,苏衍只路过一次,凭着那时候的印象,他到了内衙,请守在内衙门的侍卫替他通传——从苏衍刻了一枚桃符给了裴景行之后,后者便放心大胆地在夜里入睡,白天大多数时间都在内衙办公。

裴景行身兼金吾卫左右街使,负责西京的安危,比起一般的金吾卫,多了一项不必在夜里巡逻的权力。以前是裴景行主动请缨,负责安排金吾卫夜间巡逻的位列次序的司阶也就顺手给他一个方便,如裴景行不在夜间巡逻了,司阶就只好把他的名字从名单中划去。

日并没有什大事,裴景行只是在照例处理了一些公文,听到有人来报,说一个姓苏的年轻人在外头等候,便起身去前面了——内衙重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内衙外面有专门用来招待客人的房间,裴景行将苏衍领到一处,关上门,问道:“发生什事情了?”

他知道苏衍的性子,不无缘无故来内衙找他。

苏衍便把田七的遭遇说了,又说:“我需要找一个空旷的地方。”

“你要做什?”裴景行对苏衍万分信任,“我家中倒是空旷,而且也没有外人,就是不知道行不行。”

苏衍眼睛一亮,这地方何止是行,简直是太行

了!

从那日杜康楼里蛇发怪物突然失踪后,苏衍便再也没有找到的落。虽然裴景行这位苦主不在意,还反过来安慰苏衍,但苏衍总担心这怪物会卷土重来。

本来那天裴景行和苏衍是要去找蛇发怪物落的,结果碰到了田七,便忙着这头的事了。如果天去裴府,还顺道检查一裴府周围是否有蛇发怪物的踪迹,谓是一举两得。

裴景行见苏衍这表情,便知道他是意了,起身道:“你在这等我一会,我去去就来。”

“你要一块去?”苏衍不解,“现在才是正午。”

裴景行笑道:“无妨,本来一个上午就忙完的事,不必拖到午。再说了,身为金吾卫街使,又怎一直呆在内衙呢?”

裴景行说的没错,金吾卫因为掌管西京日夜安危,很多时候都奔波在外,不必一直在内衙呆着,甚至必要时刻不必来点卯。而且周朝比起前朝要宽松得多,朝廷官员十日一休沐,每天各府各衙都会安排三个人值班,五品以的官员只要在己岗位上呆上半天,把公务处理完了即回家。

金吾卫左右街使乃六品武散官,裴景行这时候散衙回家,也没人说什。

福伯见苏衍来了,然是眉开眼笑,忙不迭去厨房,亲交代厨娘做些好吃的招待客人。

裴景行则领着苏衍来到己住着的院落,又让人守在门,免得有其他人不小心闯进来。

苏衍这才打开布曩,让田七来,对着趴在地上喘气的田七问道:“西京的那些小妖,你认识多?”

田七粗略估计了一:“某认识的不多,也就二三十来个。”

“这还是太了。”苏衍起身,拿一张符纸,又对田七说道,“我待会会招一些雀妖过来,我想请他来帮忙找那两个渔夫,你说服他?”

虽然苏衍大以用法力压制住这些小妖,迫使他不得不替己寻找渔夫的落,但从上次听完周予一的那些话,苏衍便不想再用这种方式了。

田七知道苏衍这是在帮他这样的小妖,然是答应的:“苏道长放心,某一定会说服他的!”

苏衍点点头,闭上眼,中默念起一串咒语。伴随着他的动作,裴府上

空远远传来鸟鸣与翅膀扑腾的声音,从一开始孤零零的一个,演变成面八方的相互呼应。常见的麻雀与乌鸦陆陆续续飞来,零散地落在裴景行院子里面。

有一只体型大的乌鸦落在院子里的石凳上,血红的双眼盯着苏衍,不安地扇动了两翅膀,问道:“这位道长有什吩咐?”

苏衍捧起田七,将田七也放在石凳上:“他找你有事。”

乌鸦见了田七,紧张的情绪稍稍平静一些,对着田七问道:“你有什事?”

田七深吸一气,叽里呱啦地把这两天的遭遇说了:“昨天夜里,有两个渔夫把某的三个朋友抓走了,要不是有苏道长的铜镜,某只怕也惨遭毒手。现在请你过来,是想请你帮某一个忙,找到这两个渔夫。”

乌鸦沉吟片刻,说道:“我等虽然有心力,但是不知道这两个渔夫的长相,又该怎去找呢?”

田七扭头看向苏衍:“苏道长,把铜镜给他看?”

乌鸦警觉道:“铜镜是万万见不得的。”

苏衍安慰道:“没关系,有我在,这铜镜不会伤害到你的。”

乌鸦狐疑的目光在苏衍与田七身上来回转动,最后还是答应了:“好,那便请让我先看吧。”

裴景行在一旁听了好奇,便想凑过来一块看,结果他才走两步,乌鸦便扑腾着飞了起来,在裴景行上空打转。

田七会意,忙说道:“别怕,这位是苏道长的朋友,也是来帮某的。”

乌鸦这才安心,重新落到石凳上,探头过去,与裴景行一块看完镜中的景象。

等乌鸦看完,发现这铜镜对己的确没有伤害,才对着己的伴鸣叫了几声。一时间,院落里的麻雀乌鸦都聚到苏衍周围,好奇地打量着苏衍手中的铜镜。

苏衍如法炮制,再一次用手拂过镜面,又将手往前伸了一段,好让鸟都看清镜中的画面。

随着铜镜中画面的流转,苏衍身边的鸟纷纷发尖叫或是感叹。

“好怕!”

“这两个人在干吗?快逃啊,为什不逃!”

“笨蛋!没看见那两个渔夫扔了虫子进去!这东西是蛊虫!”

“蛊虫那是

什,以吃?”

“笨!”

一群鸟叽叽喳喳的,苏衍被围在其中,苦不堪言。

好不容易镜中的画面结束,鸟还意犹未尽,一个劲地问苏衍:“还有还有?这东西真好玩。”

裴景行在一旁见苏衍手足无措的模样,暗暗发笑,折身去屋子里拿了几个酥饼,来掰给这些麻雀乌鸦分享。

冬天食物本就稀,哪怕是这些小妖,也是饿肚子的多。鸟见了裴景行手中的酥饼,纷纷抛苏衍,都飞去围住裴景行,抢着啄取他手中的酥饼。

裴景行习武多年,手指与手心都长着一层茧,饶是如此,还是会时不时被这些麻雀乌鸦给啄伤。有鸟闻到裴景行掌心淡淡的血腥味,连忙叫着让伴停,一个个停在裴景行面前,垂着脑袋,好似在认错。

裴景行不忍,便将酥饼放在石凳上,说道:“你来这吃吧。”

鸟立刻又欢脱着飞到石凳上,相互争抢着冬日里这难得的食物。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