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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策:“……”
怪不得长得清秀,竟然没看是个女人,风策看向鱼芜,发现鱼芜比他还惊讶。
藏青离开后,风策便回了侯府,刚进门就看到风钰带着几个人迎面走来,他看到风策怒得脸都涨红了,快步过去抬手恨不给他一掌,但手还是停在半空中,重重叹气,对风策道:“收拾好东西,回金陵。”
风策说道:“我留来陪瑾,不让她受欺负。”
风钰:“瑾有你姑姑照顾她,你现在留在这里只会害了己!还有你那未过门的妻子迟早会被睿亲王盯上!”
“我和他婚事从简办了就好。”风策淡淡说道,“爹和娘选个日子,我去让人准备。”
风钰十分后悔当初决定让风策来雍都,一度认为当初脑子抽了筋,现在把女留,子也不愿回去了。
看着风策倔强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吼道:“逆子!你还嫌事不够大是吗?”
“我有留来的理由,但还不告诉你,你先回金陵吧,有人在金陵等你回去。”
风策保证道:“我在雍都,不会有事。”
说完,风策便绕开离去,风钰要拦,被鱼芜一把抓住了手,狠狠瞪了一眼,力道之大让风钰吃了一惊,看着风策走远,鱼芜才松手跟了上去。
“找的什人,连你爹都敢动!”
令风策没想到的是,音冰玉这边计划好何乾清奔赴北疆,另一边就将叶卿和许夷兰在一起的事情给散播去,次日一大早,鱼芜便气喘吁吁从外头打听完回来了。
风策起得晚,一个人坐在饭桌上吃饭,就看到鱼芜满面红光冲了进来,说道:“世子,许夷兰和叶卿在一起的事大家都知道了,街上都在讨论这件事,听说他已经做过了,别提多激烈。”
风策一饭还没咽去,顿时一惊,虽然别人发生什什事都让人喜闻乐见,但当事人定然不好过,风策问道:“怎大家都知道这件事了?你去查一查谁放的消息。”
菁诀刚来听到鱼芜在和风策说这件事,他一早听到便觉得不大对劲,已经去查过了,于是边走进来边说:“尊上,是音冰玉放的消息,现在闹得满城风雨,应当是想做什事。”
“她在雍都寻找合适的人引入鬩听她号令,”风策说道,“有一个造鬩名单,上面有五个人,许夷兰和叶卿便是其中两个。”
鱼芜:“尊上,这两个人就算入鬩对我也没有威胁。”
风策担忧道:“该防着还是必须得防着,若是让他闯过造鬩楼来,也定然不会差,现在温别还在雍都,她拿捏着造鬩楼威胁我不敢动手,还有温别作为她的后手,我有什威胁到她的动作,她未必不会来个鱼死网破。”
菁诀道:“到那一步我只撤了,造鬩楼以再造。”
“建造造鬩楼的核心是鬩气,当年我斩杀尸鬩后收集的,”风策扒着风澈的回忆,淡淡说道,“尸鬩虽死,鬩心被我留,又因为每隔一段时间便有人送进去厮杀,除了来的那个人,所有人都会死在里面,尸鬩鬩气便依仗着死在里面的尸体不断再生。”
“尸鬩竟然如此特殊,”菁诀听完有些吃惊,“造鬩楼被毁,岂不是无法再造了?”
风策点了点头。
鱼芜忽然说道:“尊上,你现在跟温别在一起岂不是很危险,万一音冰玉已经告诉他尊上的身份…”
“不会,音冰玉就算告诉他,他也只是会怀疑,”风策想起上次在盛荣街鬼庄他便怀疑他了,但是没有对他动手,何况现在他对己的好感度已经70%,“我到时候想办法糊弄过去,兴许还反将音冰玉一军。”
鱼芜:“现在温别信任尊上,尊上不如先手为强,上次给尊上的药不够我还以再拿来。”
风策:“……”
“不必,已经够了,我会找个合适的机会。”
吃过饭风策便去了温别的小楼,见他居然在亲收拾小楼,简直是有辱仙气凌然的形象,于是拿过他手上的扫帚,说道:“我来,你坐着吧。”
温别问道:“你怎来这了?”
风策认真扫着楼的地,说道:“正好有空来看看,我爹娘这几天便会回金陵,我会留来。”
“我会照顾好你,”温别说道,“等雍都的事了结,我便将你毫发无损送回去。”
风策边扫地边问他:“是十二音阁的事?”
温别点了点头:“十二音阁的大火不仅没烧得了那颗树,还让那树护住了后院。”
风策知道他一早发现这棵树的古怪,便没有在意他说的这句话,思忖片刻,又问他:“上次你说音冰玉有筹码你不敢轻举妄动,是什?”
温别说道:“便是这棵树。”
风策扫地很在行,三五除二就将楼大堂打扫得干干净净,把扫帚搁在一旁:“她用这树威胁你?”
温别:“用雍都所有的人。”
这未免有点危言耸听了,这树现在的鬩气约等于无,压根造成不了任何影响,风策笑笑:“一棵树够把一城人如何?”
“或许是影响心智,或许是控制心智。”
温别回着,便从乾坤袋里拿画符阵的朱砂,并滴了数滴血在里面,用术法开始在楼的大堂里画符阵。
画符阵花了大半个时辰,温别画得很吃力,让风策觉着这符阵不简单,待画完了,风策仔细看了看,依旧是一个传送阵,而且和温别楼上的是一模一样的,不过阵脚加强,符阵形成后让人感受到的力量也是楼上的两三倍,画完只片刻,符阵便隐去。
风策疑惑道:“这不是你楼上的传送阵法?怎这又画一个?”
温别神色冷然:“楼上的被我擦了。虽然楼上安全一些,但并不想再有那多人进我房内。”
风策点了点头:“这是用来转移雍都百姓的?”
温别并不否认:“过不了多久,会用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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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卿在许夷兰家中没住两天,就被丞相亲给揪了回去,把各家未阁的女子画像搁在他房间桌上,说道:“你不选一个娶过门,便别想走这个房门,竟知道给你爹丢脸,你要是有你长姐一般听话,早就考取功名入仕为官了。”
“还骗你爹说什拜许侍郎为师,简直大逆不道!”
他看着叶卿没有半分悔过的模样,反倒一脸不服气冷着脸,一甩袖离开,将他门给上了锁。
第62章
水里藏青
许夷兰从兵部回来,淡漠神色却是压制不住的委屈,早朝门他便听到关于己和叶卿的闲言碎语,虽尽量忽略,但被戳着脊梁骨的嬉笑怒骂实在令人很难忍受。
他虽表面上不动声色,但心里却是窒息,步伐隐隐有些不稳,只有他己知晓己是逃回了府里,但进府,却早已不见叶卿的身影。
他问府里的人,才知道叶卿已经被丞相带回丞相府去了,只剩他一人在府中受着言语的迫害,未免太糟心,若是叶卿还在,他兴许以忍受。
午后,叶卿依旧没有回来,许夷兰有些失落,但随后就听到风策来寻他,已经在大堂等候了。
许夷兰在房间内收拾好失魂落魄的糟糕模样,随后打开门,依旧是风骨傲然、令人望尘莫及的漂亮的天才年。
风策一直站在大堂侯着,许夷兰来时见他反倒显现有些焦急和担忧,不由先一愣,把人都斥退了,问道:“世子来找我是因为外头的闲言碎语?”
风策说道:“我方才去过丞相府见叶公子。”
许夷兰听到叶卿的消息,绷着的脸也松,急切问道:“他现在怎样?”
“他没事,只是被关在房内不来,让我给你捎句话,”风策见许夷兰一瞬间神态成了落魄美人,有些替他伤感,说道,“放心吧,他说这辈子非你不娶,让你等他。”
“谁要等他,”许夷兰听着倒是愈发委屈了,他故意冷着脸倔强道,“你告诉他,他要是三天内不来见我,我便上书请求迁任,回乾州任职。”
风策:“……”
敢情我成传话筒了?
“回乾州挺不错。”
风策表示支持,许夷兰若是离开,音冰玉就算想利用二人感情引二人入鬩,也会有一定阻碍。
然而许夷兰没想到风策会这说,撇了撇嘴,皱眉说道:“那便让他五天之内来找我,不超过十天。”
风策:“……”
“好,话我一定带到。”
风策一离开,许夷兰便撑不住满身傲骨,他落寞地走向椅子,扶着茶几慢慢坐,在太师椅上阖眼假寐休憩片刻,嘴里喃喃道:“知道我和卿在一起的人应该不多,究竟是谁走漏了风声?”
这个问题叶卿也没有想明白,也完全没有准备好迎接这一切,他是独子,就必须得承担传宗接代的任务,保证叶家香火不断,但他又特别恨被此束缚,风策来传话后,便想尽办法要离开,十分害怕许夷兰真的走了。
有家仆听到风策和叶卿的话,立即去告诉了丞相,丞相随即让人把窗封死,还派两个人在门守着。
去无望,叶卿只坐在里头安安分分待着,再想办法离开。
……
何乾清伤心过后翻开了藏青给她的武林秘籍,正看着,察觉有人来看她,抬头,就见是林彦如。
林彦如让狱卒开了门,她走了进来。何乾清搁书,站起身看向她,冲她笑笑:“你怎来了?”
林彦如不知如何面对何乾清,她垂睫,走过去蹲身把带来的食物拿了来,饭菜都是热腾腾的,也都是她平时爱吃的,说道:“你应该很想见我。”
何乾
清看着她带来的饭菜,发觉她竟然知道己喜欢吃什,一时间心里心酸和喜悦都涌上心头。
她果然还是在乎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