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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血入,立刻散发一股奇香,而丁蔓薇的呼吸声,也随着奇香,慢慢平缓了来。

白卿洲看着她,心中不知在想些什。

“嘭”的一声,木门被撞开,方子丞跳了进来,一把抄起桌上的灵蛛果进了怀里,见白卿洲看着床上的丁蔓薇神,喊了一声:“带上我师姐,走。”

方子丞手中的长剑滴着血,满脸是汗。

白卿洲闻声将丁蔓薇抱起,走到屋外才发现,那妖族年躺在地上,胸仍有起伏。

一愣:“你不杀他?”

“妖界百年未犯人间,日便留他一命吧。赶紧离开此地要紧。”

白卿洲没有与他争执,回头看了一眼那年,抱着丁蔓薇疾步离去。

一行三人在苍岚峰附近寻了个客栈住。丁蔓薇身子实在虚弱,不宜长途跋涉,更不驾云。尽管方子丞心中惦记仍在昏迷之中的沈苏苏,却也舍不得看着师姐受苦,便提议休整一日,第二天再走。

他知道白卿洲亦对苏苏有意,怕他反对,甚至都想好了劝他的说辞。

谁成想,白卿洲一路将丁蔓薇抱到客栈后,便在她床边坐了来,对于他的提议,也没有半分异议。

而看着白卿洲坐在了己的位子上,方子丞撇撇嘴,想起丁蔓薇昏迷之前曾叮嘱过,务必将法杖交还给苍岚宗,便对白卿洲说了声:“我去一趟苍岚宗,你照顾好我师姐。”

“嗯。”白卿洲头也没抬,依然保持着样的姿势,坐在床边握着丁蔓薇的手。

方子丞见状,张了张嘴,但终究还是什都没说,拿起法杖离开了。

他在想,若不是他知道白卿洲的心意,定会以为他爱上了师姐。

而方子丞离开后不久,白卿洲便将丁蔓薇的手放了来。方才他的手一直搭在丁蔓薇的脉上,直到她的脉搏平稳来,才算是放心来。

天色已晚,白卿洲站起身走到窗边,默算着方子丞去还法杖,这一来一回还得花上一段时间。

而丁蔓薇虽依然昏迷着,但呼吸已经恢复正常,凤凰血解毒也样需要静养。

这段时间,他去做些什,都不会有人知道。

白卿洲站在窗边思考了片刻,回身至床边,给丁蔓薇盖上一张薄被,轻手轻脚的离开了客栈。

白天那间茅舍外,一身黑衣的白卿洲静静地站在树后,瞧着屋里红光闪闪,却并不刺眼,而妖气升腾,又虚弱紊乱,心中便已了然,定是那妖族年在疗伤。

毕竟白天方子丞将他打得起不来身,加上他身上灵气乱流的毛病,恢复起来定然不快。

心中想着,白卿洲悄无声息的靠近了茅舍。

而那妖族年此刻正盘腿坐在床上,闭目调息,身上的伤大半都已愈合,但没有灵蛛果,那股乱流的灵气,却无论如何也去除不掉。

白卿洲身形如鬼魅,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了茅舍,此时正站在年身前三步的距离,抱臂看他,过了一会,见年仍未发现他的存在,白卿洲瞅了瞅,一掌向桌上放着的破碗打去,掌风将那破碗打得一偏,碗里的水洒了来,惊动了那调息中的年。

年睁开眼睛的一刹那有些惊慌,但看清来人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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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放松了来:“原来是你。是给那女子寻仇的?”

“不是。”

听他否认,年挑眉狞笑道:“料你也不敢向我寻仇。难不成,是想当我的晚饭?”

白卿洲神情淡漠的看着年:“来为你疏解灵气,替你分忧解难。”

年不解,蹙眉看他:“你说什?”又往他背在身后的手看去,问道,“你带了灵蛛果?为何?”

“不需要灵蛛果。”白卿洲说着,上前几步来至年跟前,抬起了手。

年警觉的一退,却被白卿洲飞快结了个手印,他便再也没办法动弹半分,只眼睁睁看着白卿洲将手抬起至他头顶的高度,紧接着一股热流脑中上冲,伴随着剧烈的疼痛,似要冲破他的天灵盖一般。

那是他周身的灵气,甚至还有他己的修为,全都在被眼前的人掠夺吸收。

而他早已痛得失去力气,毫无还手之力。

不,他年纪尚幼,初入人间,难道就要死在这草舍里?!

不,不要!不要……

屋内红光彻底熄灭,顿时陷入一片漆黑,只余月光透过墙缝照进来,照在床上那具干瘪的枯骨之上。

白卿洲收回手来,调息了两,只觉浑身舒畅,那久违的修为大增的痛快感,终于又回来了。

他低头看了看那具尸骨,眼中毫无波动。

尽管那具尸骨眼窝空洞嘴大张,与上一世的丁蔓薇,那相似。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和朋友一起压操场压到十二点多,刚回来,补齐更新

☆、第二十章

方子丞回到客栈时,在房间门,碰上了刚刚从林中茅舍处回来的白卿洲。

他身上沾了些草叶,显然是去过。方子丞打量了一眼,更发觉他的修为似乎比在凤台中时,更强了些。

回想起在蝎子岭,白卿洲一掌将那只小毒蝎击飞,方子丞心中更加疑惑,若不是用了邪术,修为怎在短时间内,突飞猛进呢?

而他身为正派宗门之人,骨子里就对使用邪门歪道走捷径的人分外厌恶,语气不免有些冷漠与警惕:“干什去了?”

白卿洲瞥了他一眼,没有回答,顾的抬手推门。

“慢着!”方子丞一手拍在白卿洲的手背上,阻止了他开门的动作,“我说了让你留来照顾好我师姐。”

“所以呢?”白卿洲不悦的抽手来,推开房门进去两步,回头看他,“有闲心来管我,还不如赶紧带着灵蛛果回去救苏苏。”

丁蔓薇仍在昏迷之中,意识偶尔清醒,却睁不开眼发不声。

她听见了两人充满□□味的对话,知是方子丞送还了法杖,心中却不免难过。

也不知他去还法杖的时候,是怎和苍岚宗的人交待的。苍岚宗的人定会问起顾铭,而顾铭……

凤台内,深渊之,是一片死寂,光照不入,声穿不进。

顾钊也不知道己晕过去了多久。从坠深渊之后,他便再没有听到任何动静。而坠之时那股由落体的失重感,和触底之后被后背蔓延开来的入骨入髓的疼痛,时刻纠缠着他,拉扯着他的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昏迷。

“没想到,丁骋把无

刃送给了你。”

黑暗中传来一声嗤笑,令顾钊猛然清醒。他睁大了眼睛,却无法起身。深渊之中回声极大,他一时分辨不说话那人究竟来那个方向。

“呼”的一声,一簇火苗乍现,缓缓向他靠来。

顾钊警觉地伸手召唤宝剑,几次召唤无果,而那团火已经来到身前。

是顾息。

那团火苗在他掌中燃着,照亮了他身前的一小片区域。

而他的剑,此刻正握在顾息手里,任他怎召唤,都无动于衷。

像是知道他在暗中召唤一般,顾息嘲讽得笑了起来,抬手将剑举了起来,怜惜的看了几眼:“惜了,无刃认主,却不认你。”

他这是什意思?莫非他才是宝剑的主人?

顾钊一直都不知道己这把宝剑的来历,甚至连名字,都从未听过。

当初从师父手中接过这把剑时,师父便叮嘱他,不要随便给剑取名。宝剑都是认主的,只有受到认的主人,才有资格给宝剑命名。

这把剑跟在他身边足有一百年,却始终没有认主。他一直觉得,是己修为还不够,不足以降服这好的剑。

如看来,那把剑,叫无刃,在顾息手中,乖巧得很。

难道这把剑属于他?他提到丁骋送剑,又是怎回事?

顾息丝毫没有理会他的疑惑,中念决,将无刃化作星光收进了袖中,复又看向顾钊,盯着他右侧眉骨那道血痕端详片刻,道:“有了这道疤,倒是像那回事了。”

“你究竟是什人?!”

顾钊忍无忍。从进入凤台,从丁蔓薇那里听说此人既神秘又危险,后来又与他过招,次次受他压制,他便对这人的身份充满疑惑,而他说的话,又像极了认识他的故人,他却对他所言毫无印象。

他到底是谁?深渊来,又是为了什?

顾息听见顾钊的问题,忍不住大笑起来,笑声苍凉悲壮,在深渊之中久久回荡。

“你看,”顾息又凑近一步,弯腰来,将捧着火苗的掌心上移半分,正对着顾钊的脸,“我是谁?”

那团火焰在两人中间,随着顾息说话的气息一抖,照亮了顾息的真容,而顾钊在看清那张脸之后,不禁瞪大了双眼。

因为那张脸,与他己,别无二致。

丁蔓薇是在昏迷之中,被方子丞和白卿洲带回了老祖隐修的碧烽台。

一路上,因着凤凰血解毒的功效,她的伤情渐渐恢复,但依旧未醒。老祖见到方子丞抱着一身狼狈的丁蔓薇回来时,急得差点把他按在地上揍一顿,责怪他保护丁蔓薇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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